断挣扎妥协,在巨大的真实虚妄中被渐渐抽离出全部神识。
他恍惚抬眼,雄虫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大吊灯亮得刺眼,逆着光他看不清雄虫的表情,但他能听到那个始终温和的声音。
连丝混沌都没有,在他起起伏伏的同时,清醒且执着地一遍遍重复着那个问题:
“把你的飞行器卖掉好不好?”
“……不,好。”
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在光影虚幻的缝隙间,他喃喃泄出真心,突然有些委屈。
他那么、那么喜欢那台飞行器,雄主也知道他的喜欢,为什么还要卖掉它。
……他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卖掉它。
“好,不卖。”
身后折磨虫至发疯的剧烈震动终于肯降下,与之伴随的是雄虫的承诺。
雌虫微微颤抖着,大概是胆大妄为的勇气也随着那波震动被一起带走,在被逼迫出的真心话后,只剩下重重垂下抖个不停的长睫。
跟个泥虫似的由着他翻来覆去搓揉的雌虫都难得被欺负出了脾气,可这只乖乖巧巧的虫连发脾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仅仅只是敛眸不肯看他,既没有拒绝他摸在他脸上的手,也让他的腿继续停留在那里,包括那两只被要求背在后的手,也一直听话地背在身后,在最狼狈崩溃的时候都没想过拿出来。
科恩看得心里发软,也知晓自己确实欺负的有些过分,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俯身凑到他耳边,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