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形,半饷,终是垂眸转身,向着另一端的客卧而去。
被收留进来时允许逗留的地方只有客房,就算明知道雄主在触手可及的另一个房间里,他也积攒不出主动前往的勇气。
然而当他略略失落地前脚刚回去客卧、站在床边抿着唇对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为难时,后脚便听到一阵促狭敲门声。
雌奴在家不能关门,因此比起许可,这敲门更像是提醒注意。
他回头,便见洗过澡、已经换上睡衣的雄主靠在大敞的客卧门框上,一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抬抬下巴,意有所指地示意他逐渐绷紧的身后,语气平静,偏偏他又从其中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揶揄。
“东西拿出来?”
雌虫一顿,不受控制的红晕瞬间爬满脸颊。
雄虫的态度越如常,雌虫越是害羞。他近乎同手同脚地随着雄主进入到客卧卫生间里,整只虫诡异地红成一片。
家里卫生间不比医院,哪怕只是客卧附带的,也比病房的大出好几倍。
装修精良的乳白色瓷砖整洁昂贵,搭配上头顶不知为何尤其明亮耀眼的白光,晃得虫心直发慌。
诺维徒劳地重重咽了咽口水,慌乱扫过四周,实在觉悟不出在这样一览无余的情况下,究竟用什么姿势才不至于羞愤至死。
不过好在,并不需要他自己寻找答案。
走在前的科恩突然轻笑一声,回转身摁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了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