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食物应该味道不错,但他味同嚼蜡,几乎是机械地随着护工的动作张嘴、闭嘴。
香软的粥宛如锋利刀片,肆意切割着坚持,每一下咀嚼都让口腔里的浓烈血腥味更加溢出,又混合着绝望用力吞咽下,化作自己对自己虐待的刽子手。
他不知道别的雌奴是不是也需要这样苦苦坚持,但他确实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脑中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全部注意力都在肚子上。
原来这才是顶级雄主的惩罚。恍惚间,他恐惧想到:一句话不说,就能让他把嘴里的口腔嫩肉咬烂。
似乎有一辈子那么漫长,又好像才短短几分钟,那碗带来无限痛苦的粥终于见了底。诺维费力吞下,凝望着碗底,近乎渺茫地希冀着:就要结束了、就要结束了——
“再喂他一碗。”
雄主的声音响起,平和着将一切希望打碎。诺维顿时如坠冰窖,整个身体僵硬如冰。
摊开的手指还在雄主手里任意把玩,他低下头,将被逼红的眼角迅速藏在无虫注意的角落里,连委屈都小心翼翼着。
护工轻叹一声,从业经历丰富如他自然能认出雌虫在忍耐什么,也早已辨识得出雌虫到达极限。
但雄主如此命令了,即使再同情护工也只能依令返回桌旁,又盛了一碗。
这下不光额前,当吃第二碗时,诺维整只虫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上下尽是无法忍耐的汗。他不敢回头,垂着脑袋,在每一勺凌迟降临时艰难张开铁锈味的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