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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你真的不知道吗,荔荔?医院里那么多人都知道,院长阿伽门农和lori曾经传出的丑闻,你应该都听说过,不是么?”

阿伽门农将他禁锢在浴室角落,一字一顿,“我知道你把我当父亲。”

“成为父亲的情人,不正是你希望的吗,荔荔?”

没错,大家都这么说。虽然表面上看,人人都在指责院长染指养子,可私下里,谁不会觉得是罗荔对有钱有势的养父起了引诱的绮思?

谁都可以这么揣测他。

唯独阿伽门农不行。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利落地扇了上来,掌心擦着男人挺拔的鼻峰掠过,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

淡红色指痕很快消失,唯有罗荔愤怒而伤心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才是那个怪物,变态!”

阿伽门农眉心拧紧,手背碰了一下被他扇过的地方,勾起一个一点笑意都没有的笑容:“什么怪物?荔荔,你见过怪物了?”

肉眼可见的,阿伽门农的身躯在发生着变化。

黑色的硬化壳顺着他的双臂和脖颈蔓延,直到将整个下颌都完全覆盖。那双眼睛里的眼白也被黑色吞没,只剩下一双幽暗诡异的绿色瞳孔。

罗荔听见他生长的肌肉将衬衫撑裂,握住自己双手的大掌也在升起异样的温度。

他说:“这才是怪物。”

下一秒,罗荔便觉得双足悬空,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架在了健硕的臂弯上。

一条硕大的触手将浴室房门撞开,罗荔惊恐地闭上了双眼。男人冰冷的唇瓣吻上他的脸颊,明明两只手都占着,可还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罗荔的小腿。

“滚开,滚开!”

他颤抖着想摆脱那些恶心的触手。

阿伽门农的声音低沉温柔:“叫daddy就松开,好吗?”

……

傅时越从废墟之中爬出,扭动了一下险些折断的胳膊,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他的胸口本来被那条触手贯穿,幸好有积分道具保下一条命,否则就可以直接宣布游戏结束了。

到底是哪儿来的变态boss……

攻击太快,他根本没能将对方的特质记录下来。只记得那东西离开了实验室,好像是往建筑上方走去了。

傅时越持枪拨开面前的杂草,发现了那条蜿蜒向上的台阶。

拾级而上走了几步,又看到了露台的边缘。

有人在这里设置了屏障,所以凌屿都没有发现这地方。但是傅时越不同,他有着扭曲空间的本领,对这种障眼法最为熟悉。

第六感告诉他,这上面或许就隐藏着这个副本最大的秘密。

也不枉他在那怪物面前假死这一遭。

门前刻着几道划线,旁边用铅笔写了数字。

应该是记录身高用的,从牙牙学语的稚子,一直到身材轻盈的少年。

门下挂着阿伽门农和罗荔的二人照,照片颜色温暖,男孩笑得很幸福。

傅时越心里一阵异样的刺痛感。

鬼使神差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成为过罗荔的男朋友。

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他眼里真的还容得下别人吗?

这里如此温馨,红山茶悄然绽放,与外界的荒败、凄凉天差地别。

美得像个永远不会苏醒的梦境。

露台的锁也被他用能力扭曲,成功进入顶楼。在那扇卧室的门前,傅时越感觉脚下一阵异样的裂动。

在那些娇红色的美丽山茶花后——卧室半透明的窗户上爬满了漆黑粗硕的黑色触手,莹绿色的吸盘牢牢扒在上面,将里面的一切景象遮了个严严实实。

山茶花的根部已经烂死了,被触手分泌的毒液浸泡着,只是花朵还维持着表面的鲜嫩。

从窗户的缝隙中,傅时越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孩。

他坐在一根盘曲的硕大触手上,身上穿着件很短的红色睡裙,裙摆下也有触手在游动,贴着大腿根和腰部的位置,不断缠绕着。

男孩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开湿润的一线,脸颊覆满红晕,唇瓣也红肿得要命。

……是荔荔。

傅时越指尖收紧,但诡异的是,他看不到那个怪物的本体在哪儿。

只能看见触手的尖端在往罗荔的裙子底下钻,还有触手覆在他的后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这怪物带来的压迫感太恐怖,傅时越竟然一步也难以迈出。

他不敢想罗荔该有多么害怕,那小家伙的胆子那么小。

男孩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腰肢,跨坐在触手的尾部,双足悬空,足尖晃来晃去。

黑色的雾气愈发浓郁,有什么东西从暗处显出形状。

身躯庞大的男人,手臂和脖颈上都沁着怪物的黑色,靠近那张小床,双臂圈住了罗荔。

一副捕食者居高临下的模样。

傅时越握紧步枪,对准那只怪物的躯体。

他想,只要这东西敢碰罗荔一下,自己就立刻开枪。

然而,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只见男孩慢慢睁开潮湿的杏眼,望着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他甚至有些烦躁,扭过身体,用小手捶打着亘在自己腿间的触手。

男人扼住了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前。

罗荔愤怒地把手抽出来,竟然开口命令了一句什么。

看口型,傅时越猜,这句话应该是:“你快点从我的床上下去。”

看样子本来想说滚下去,但还是害怕,所以怂怂地改了口。

那怪物抱着他,低沉嗓音透过窗子传出来:“你先从daddy的触手上下来。”

罗荔更加生气。

他用膝盖顶了一下那些往他裙子底下钻的触手,发现没用以后,皱着小脸从阿伽门农的怀里挣脱出来。

看见对方还在紧追不舍,罗荔坐在床沿边,怒而踹了过去。

赤裸的白嫩足心正正踹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曲起膝盖用力一蹬。

阿伽门农顺势跪到了床下,好像真是被他踹下床似的。

手却拉住了他短裙的边缘,好心防止他走光。

可在罗荔眼中,这家伙就是被自己踹下去以后,还要惦记着看他的裙底!

“你真的好讨厌……!”

罗荔羞愤地乱踢乱踹,阿伽门农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怒火。

软绵绵的雪白足尖一下一下地往他大衣胸前的军章上踩,恨不得把养父引以为豪的荣誉全部踩个稀巴烂似的。粉薄的指甲挑起徽章一角,很嫌弃地夹在趾缝里,使坏一样用足心碾着那些闪烁的星星。

阿伽门农按住他纤细的脚踝,罗荔立刻提高了嗓音:“这东西有什么要紧的?你是不是更在意这些,不在意我!”

“怎么可能。没有你的话,再多的荣誉都毫无意义。”

他将徽章一枚枚取下,塞到罗荔手心,“我怕它们划伤了你的脚。”

罗荔捏着沉甸甸的荣誉徽章,杏眼微微眯起来。他的小脸上又流露出那种委屈而柔软的神色,阿伽门农喜欢的要命,声音也变得愈发温情脉脉。

“荔荔,不生气了,好吗?是我太心急,我不该那么说的。”

罗荔咬着唇瓣:“你心里还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对不对!”

阿伽门农没有否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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