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她看着池砚舟的控诉中,有点迷茫,还有一点心痛。
但这些都被生气的崔扶钰下意识忽略了。
她对池砚舟还没腻,正在兴头,怎么可能就放他就这样离开。
她要亲手将出逃的池砚舟抓回别苑,关着锁着不让他出去。
她瞧着天色还早,又一次吩咐:“管家,去梨园请谢伶人过来唱戏。”
崔扶钰一下午都在水榭处听着谢伶人唱戏,直到天黑了才放人离开。
而她也坐上了马车,朝着池家的方向行驶。
一路上,她都想好了要如何将池砚舟抓回去关起来。
一柱香后,马车到了池家。
马车直接停在了池家的正大门口,崔扶钰认为抓他回去不需要多久,也没必要靠边停下。
崔扶钰施施然下了马车,缓缓朝着池家走去。
今日她穿着一身新做的衣裳,料子是京城眼下最时兴的轻烟纱,一匹布足够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花销。
她身上的衣裳绣这一朵朵银线梨花,浅青蓝紫渐变的颜色十分好看,配上栩栩如生的梨花,仿佛有瞧见花在盛开。
崔扶钰径直踏进了池砚舟所在的角房,气势汹汹过去。
正看到池砚舟埋头在书案上苦作文章,似乎搬出别苑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崔扶钰看见他这般瞬间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
池砚舟听见动静,心知是崔扶钰来了,他僵硬的抬头静静看着崔大小姐。
“池砚舟,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了?”崔扶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好点:“随我回去!”
她想好好同池砚舟说。
崔扶钰想解释他留下的信中所说的事情。
“我并非拿你当玩物。”崔扶钰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俯视瞧着池砚舟,认真的说道:“只是我不爱你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