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组,你能获得什么益处,有意义么。”
浪费一次用实验室的机会。
两道眼眸又一次对上视,谢昀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崔亦扬的腺体,思考完毕后掀开眼皮,答非所问:“我不太喜欢学校实验室的氛围,你家有实验室么?”
话锋一转,崔亦扬却听笑了,只觉得他在讲废话:“谢昀,你是脑子坏了么,谁家没有独立实验室?”
他们家虽都从商从政,但都在科研方面有所研究,谢昀可是谢家的大少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
所以崔亦扬才认为他像被夺舍了。
“嗯。”
也不知道他在回应哪一句,谢昀没什么情绪地在喉间溢出闷沉的一声,而后默默从陆一秉身上起来。
欲要环谢昀的手缩了回去。谢昀当着两人的眼皮底下收拾好了东西。
崔亦扬全程盯着他,不解二字挑上眉梢:“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音一落,谢昀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蹙起眉语气明显染上了不耐烦:“你瞎么?”
干脆利落的三个字。
那个似乎瞎了的崔亦扬:?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叫谢昀回答问题,结果转头这人就毫无负担地开始拿书。
这个谢昀到底想怎样。
眼见他已经拿东西起身走到门口,陆一秉不语,只是一味等他哥发话乖乖跟着,挡着崔亦扬避免他再疯狗乱咬人。
温和的风溢着夏日艳阳吻过谢昀的衣角,微风拂面,他挎着包走出门口,才转过头目光跳过陆一秉。
一双薄淡的冰冷眸子定格在仍杵在原地的那个alpha身上,只见他视线无波澜,只是微微动了唇:“崔亦扬,你跟我去实验室。”
说完。四周寂静。
唯有风声流淌过几人之间,而一直跟着他的陆一秉肯定被他的话搞愣住了,困惑目光掷向他刚想启唇,谢昀就将眼神流转到了他身上,开口:“到时候我们教室再见吧。”
一男生匆匆跑来,甩了甩手上去卫生间洗的水,也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
“你的组员来了。”
谢昀又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崔亦扬,先走一步。
那道颀长身段愈行愈远了,渐渐消失在几人所及范围,愣着的崔亦扬似乎终于识别出对方说了什么,直起略显懒散的身儿就跟着要一起出门。
门口还杵着那两位身段高挑的少年,崔亦扬扫了他们一眼,脑中回荡着谢昀叫他过去的话。
得逞神色在崔亦扬的瞳孔铺开,而后,直直映在陆一秉身上。
他略带挑衅与厌恶的眼神笑扫了陆一秉一下。
与其擦肩而过,那颀长的身段行过走廊,得意的轻快步伐快要飘起来了。
陆一秉轻轻侧身看着他的背影,暗下目光。
天边流淌着一大片镀了一层金的云层,金灿灿的阳光洒下,雀鸟跃茂林,有尖塔刺破湛蓝色的天空,费洛德天气晴朗。
因靠海常年梅雨的翡冷州天气难得好了一回,相对湿度51,25°c。
谢昀已经走到实验楼楼下等崔亦扬过来。
对方跟上的也很及时,抬眼,那美人beta正站在台阶上。
冷白色面孔被斜下的烫金映得愈发明亮,此时烈阳在他身上铺开金灿灿的一片。他站在台阶上,身高差一点就与崔亦扬平齐。
长睫裹着白光扫下,他整个人浸泡在阳光之中。
冷美人微微转身侧目,投下一片俯视般淡淡的神色。
崔亦扬掀着眼皮,回想起谢昀手被药水烫伤的那日。
还是同样的场景,谢昀就静静站在那里,被阳光包裹,只是现在,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浸着暖意的光肆无忌惮地把眼前美人映亮,光线很柔和,似乎是想把那美人堆在眉间的雪融化。
他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模样。
犹似一位不可亵渎的神明,并散着一种高岭之花般的禁忌感。
可偏偏有人就爱越界、捅破这层界线薄膜,一次次顶撞、亵渎神明,看他乌发散乱、支离破碎的模样。
越是高高在上,就越想将其拉入尘埃。
他可真是个坏人。
崔亦扬想。
“谢小少爷。”
那坏人也站在阳光下,撩开眼眸凝视他时,几抹轻挑之味染上他张扬、扯开的唇角:“选择我对你确实是有益的,你很擅长权衡利弊。”
垂下的乌色额发在崔亦扬的肌肤上拓开一小片阴影,他长睫发丝都沐浴在阳光之下染上金光。
那是一张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少年面孔,似个年纪不大的高中生一般肆意张扬。
难怪看着这么欠揍。
谢昀想。淡淡又评价了两个字。
小孩。
崔亦扬知道谢昀对自己没兴趣,也懒得跟他再一次调情,干脆有话直说。
没关系。
至少在alpha的信息素上。他略胜陆一秉一筹。
经过这次谢昀的选择,不是么。
唇角勾出的笑意变浓了。
难得见这个崔亦扬不调侃他,但谢昀也没什么表情压下雪白色的眼皮,很淡地笑了一声:“对呐,你很有用,跟我来吧。”
你很有用。
一句染上满是漫不经心的慵懒调儿荡入崔亦扬的耳畔,他愣愣的,似是被那句充满冷冽的好听音儿砸昏了头脑。
谢昀刚刚,是夸自己了么。
你很有用。
你很有用你很有用你很有用。
砰砰砰砰——
脑子一嗡。
连此时的烈阳晒在他身上都烫得他无法清醒。
一口唾沫滚入喉间。
见人已经进入实验楼走远,崔亦扬又默默敛起眸中复杂目光,绷着一张暗藏思绪的复杂面孔跟了上去。
一进架空层,自动空调的风就沁着几丝凉意呼呼洒了下来。
冰冷的雪色墙砖在走廊两侧延伸铺开,偏冷色的空间浸着寒色,在加上凉风飘下,密闭的空间更凉了,两人一路无声。
直至崔亦扬小步追上去与谢昀并肩。弯起一双狡黠的眸眼转头看他:“谢少,你说我们来的这么晚,教授会不会说我们?比如猜测我们在”
他裹着轻佻的话刻意在末尾一顿。意味深长。
有温热气息朝谢昀耳畔迎来,浓重的威士忌酒香攀上谢昀的脖颈。
冷冽单调的雪松被一股骚包酒味包裹缠绕上,有些熏人。
这次没有动手动脚,但是却在话上骚扰他了。
谢昀冷着面色,侧目看他轻浮、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想多了。”
他说:“这个教授不管,你要想自爆就去13楼他的办公室找他。”
看他扣不扣你平时分。
谢昀依旧持着一张雪色的面孔,静静道完这句话后用房卡刷玻璃门。
一截劲瘦雪白的指身拉开门、打灯。
哗一下——白炽灯的光亮瞬间亮满整个房间。
见这跟个闷葫芦似的如此不懂情趣的谢昀,崔亦扬也没了兴致地跟着他就要走进换衣间。
里屋雪白的门被拉开,谢昀一个侧身挤了进去,而后只听啪地一声门被关上了。还在门口站着的崔亦扬:?
“喂,谢昀。”
门外的人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