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那一双含笑得逞的眼眸,周以朝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但他没理这个作精,正视谢昀又弯起眉目:“谢昀,你甩不掉我的,走着瞧。”
丢下这句话后,周以朝就先转身行入夜色之中。
那个状势被威胁了的谢昀:
神经病。
“酒醒了就从我身上起来。”
他仿佛也注意到了陆一秉的语气,推了推仍锢着自己腰的那个人。
喉间溢出很轻的一个闷哼,对方蹭了蹭他的肩头,语气又似被酒灌的懒散了下去:“嗯”
然后不动。
。
推不动他,谢昀认命拖着这人上了车,先坐上主驾驶后将他推到副驾驶去。
对方才终于继而靠着肩,松手挽向自己的手臂。
怎么这么黏人。
裹着几许凉意的晚风从窗缝溜了进来,夜色渐浓,灯红酒绿依旧灼眼。
刚才自己装哭装可怜,他哥竟然要摸他脑袋了。
陆一秉垂下眼帘。
果然。
哥哥就吃这招。
他心说着,又小心地偷瞄了一眼认真开车的谢昀。
回到海景房后,谢昀扶着人打开灯,竟意外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本就偏性冷淡风黑白调的正室,如今空荡荡的透着一股没人住过的寂寥。
也好。
他心叹一声他们没有留宿,免得到时候又有异议。
身侧人仍紧环着谢昀的腰肢,歪头靠肩膀,没骨头似的半倾倒在他怀中。
谢昀硬拽着他,两人终于拉扯到楼上卧室。
吱呀一声,陆一秉的房间门被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