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者面露难色，“这个嘛……”

“你既然说不出这东西的用处，又用冰块将它包裹得那么严实，不如放近点，给大家看看，好歹让我们瞧瞧，这里面封着的，到底是不是普通的石头。”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从众席后方的厢席里传来。

主持者看了一眼，认出那里是出货的卖家们所在的厢席。

“是啊！放近一些，让我们瞧个仔细！”

“我记得很多拍卖场里有这样的规矩，如果遇到真假不确定之物，可以让客人们自己辨认真假，只不过出的底价不能太高。”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主持者没有直接拒绝，先拿出传讯玉牌，低声商量了一番，才笑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我们这便派人将东西传送下去。

只不过大家不可用手触碰此物，我们的人只会御剑低飞过去，尽可能让大家都能近看一遍。”

五六个力士走上前，用灵锁困住了那冰块，御剑将它运送下去，先从众席上低空飞过，再绕向了众席后方和上方的厢席，一层层的往上飞。

为了看清那东西，不少原本放下帘子的厢席，这会儿都已经撩起了帘子。

褚清钰一直关注着启字十二号厢席，果然，在那帘子撩起的一瞬间，褚清钰看到了樊佩江的那张脸。

而在樊佩江的身边，似乎站着一个女子，女子的模样，褚清钰之前未曾见过。

提着那块冰的几个力士，从褚清钰和方凌仞所在的厢席前飞过，褚清钰并未大咧咧的抬起帘子，方凌仞从缝隙往外看去。

只这一眼，他便瞳孔微缩，捏紧了拳头，“是，是瑚蠹的卵，黑色的，遍布在那块石头上，很多！”

因为和石头的颜色一致，加上被冰封着，所以一眼看去，才觉得那只是一块石头。

只不过那些虫卵的模样也和常见的虫卵不同，不是圆或者椭圆和扁圆，而是有棱有角的，再加上它们遍布在石头上，让它们看起来和石头融合于一处，仿若一体。

褚清钰：“你说，出售它的人，知不知道它是何物？”

方凌仞：“肯定知晓，不然瑚蠹一名，如何得来？”

褚清钰：“是了，既然知晓，自己却不用，而是拿出来售卖，其意图何在？”

方凌仞稍作思索，便明白过来，“想要找到同样认识它的人。”

褚清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对方只知晓名字，却不知其用处，于是放出来看看有谁识得。”

说话见，力士们已经带着那瑚蠹礁，回到了拍卖台上。

主持者再次询问，有谁打算竞价。

可大家都不太给面子，依旧是鸦雀无声。

“看来，本场第一件流拍品，就要落冠于它了，我再问一遍……”

“四千颗下品灵石！”就在这时，众席上有人举起了牌子，语气透着笑意。

起拍价是五千，这人报四千，显然不是有心要拍的，主持者刚要直至，又听众席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四千还是太多了，我出三千颗下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