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卷起来的被子入睡。
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却不敢纠缠,因为他知道,那会亲手葬送他跟她的最后一丝可能性。
他只能隔三差五借口看看侄女儿,去姚樱樱那边碰碰运气,可是自打他高考失利,他便没脸过去了。
怕姚桃桃知道了瞧不起他,更怕姚桃桃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他只能躲起来,用尽全力去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抵抗那汹涌的思念,否则,孤独的漩涡会把他扯进深渊,万劫不复。
这双手还在丈量,这是以前她为他做衣服时的动作,轻柔,缓慢,像是一支羽毛在他的心尖儿上挠拨,让他终于情难自制,竭力压抑之后的闷哼还是溢了出来,前功尽弃。
姚桃桃收了手,直起腰来,侧对着窗口打量着她。
光影斑驳,两人的面部轮廓一半被天光照亮,一半被昏暗的陋室吞没。
姚桃桃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平静地问道:“几年没碰你,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了?”
曹广义难为情地移开视线,却被她强有力的手心捏住了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拧了回来。
视线对上,他没骨气地承认了:“嗯,你想笑就笑吧。”
“曹广义——”姚桃桃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曹广义就这么仰着脸看着她,嗓音卑微嘶哑的回应:“我在。”
“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同时收到你的录取通知书和死亡通知书?”姚桃桃冷着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