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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和真听了堀部的话感到惊讶不已,也有点不知所措。

“她们会愿意吗?毕竟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她们失去了一家之主。”

堀部微微探出身体说,

“冤案本身和达郎先生并没有关系,那是警方的疏失。也可以说,达郎先生因此失去了自首的机会。你有没有看过《刺激1995》这部电影?”

“没有。”和真回答说。

“那是一部描写一个银行员遭到冤枉,被判无期徒刑的故事,在电影的后半部分,出现了一个认识真凶的人物。据他所说,真凶兴高采烈地谈论警方误抓了银行员的事,没有感到丝毫的歉意。这才是真正的坏蛋,达郎先生很特别,他还没有失去想要向浅羽母女道歉的想法。我相信她们母女了解这件事,所以也无法对达郎先生产生负面的感情。这代表达郎先生创建了这样的人际关系。”

和真听着堀部激动地说的这番话,想起了之前去“翌桧”时的情况。虽然他直到最后都没有表明身分,但曾经和织惠四目相对,他觉得织惠也许发现了自己是达郎的儿子。

如果堀部刚才的话属实,达郎很可能曾经让她们看家人的照片,她们知道和真的相貌。

“怎么了吗?”也许是因为和真没什么反应,堀部问道。

“不……我只是在想,希望浅羽母女愿意出庭作证。”

“今天晚上只是去认识一下,我打算下次去见她们时试探一下,但这件事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如果她们认为是利用她们的善意得寸进尺,就会把事情搞砸。”堀部把笔记本放进皮包,然后拿起了《世报周刊》,但在放进皮包之前问:“要不要留下?”

和真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我想也是。”堀部说完,把周刊塞进了皮包,“我要说的事说完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你有没有问我父亲那件事?”

“那件事?”

“就是关于东冈崎案件的问题。我之前曾经请你帮我问父亲,他打算一直隐瞒家人,还是打算以后说出真相。”

“原来是这件事。”堀部推了推金框眼镜,“我问过他了,他回答说,怎么可能说?他打算把那个秘密带进坟墓。”

和真缓缓摇着头,“果然是这样啊……”

他并不感到意外,同时反过来问自己,如果父亲向自己说出真相,自己会怎么做?会对父亲说,必须公诸于世吗?他可以断言,自己不会这么做,一定会尊重父亲继续隐瞒下去的决定。

“我父亲还是不想和我见面吗?”

“虽然我努力说服他,但他坚称没有脸见你,还说你可以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甚至希望你和他断绝关系。”

和真抬头看着天花板,觉得有点晕眩。

“还有其他问题吗?”

听到堀部这么问,和真想起了一直关心的事。

“遗族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你之前说她们想要使用被害人诉讼参加制度。”

堀部日前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但他没有听说详细情况。

“目前似乎正在着手进行准备,代理的律师已经开始和检察官讨论了。”

“所以遗族已经掌握案件的大致情况了。”

“这要看检察官向她们公开多少内容,但本案应该并没有特别需要隐瞒的部分,所以她们应该已经了解了案情。”

“既然这样,我要不要去向他们道歉?上次我提出这个要求时,你说她们只会问我一大堆问题。”

“不,这件事,”堀部皱起眉头,“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妥当。既然她们决定使用被害人诉讼参加制度,就代表她们有话要对达郎先生说,或是想要问他某些问题,和你没有关系,她们会说不需要你这个做儿子的向她们道歉。”

“但这样我无法放下这件事。”

“那是你的问题。”

堀部厉声说道,和真无言以对。这是我的问题──的确没错。

“有些被告会在法庭上向遗族下跪,但几乎所有的遗族都不乐见这种情况,而且觉得被告只是为了获得酌情减刑所做的表演。通常检察官会提出异议,法官就会出面阻止。协助说明被告情况的情状证人也一样,到时候应该会请你出庭作证,但请你记住,你是对法官和陪审员说出证词,并不是遗族。”

堀部淡淡地说道,但每一句话都好像落入了胃袋深处。

“我了解了。”和真叹着气说。

“那我就先告辞了。”堀部站了起来。

“请问……堀部律师,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吗?”

堀部抿着嘴思考后,伸出手臂,拍了拍和真的肩膀说:

“现在只要忍耐。”

堀部的回答再度出乎和真意料,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律师说了声“晚安”,就转过了身。

第25章

约定见面的地点位在赤坂一家饭店的咖啡厅。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对方还没有出现。

服务生问有几个人,美令回答说:“两个人,请尽可能为我们安排角落的座位。”

“了解了。”服务生说完,带她来到可以看到中庭的座位。和隔壁桌有一段距离,不必担心别人会听到谈话的内容。

她坐下后,从皮包内拿出智慧型手机。朋友传了讯息给她。那是以前空服员时代,和她一起进公司的同事,目前是家庭主妇。在这次案件后,她们经常联络,朋友也赶来参加了健介的葬礼。

“你不必理会那种自以为是文人的白痴,他只是想说一些与众不同的话蹭热度,果然在网络上引起大肆抨击。”

美令看了讯息,心情很复杂。虽然很感谢朋友为她加油打气,但还是觉得有点遭到误解。即使这样,仍然必须回复对方的讯息,所以就回了一句:“谢谢你!请放心,我不会被打败!”

回完讯息后,她看了网络新闻。大致浏览后,并没有看到什么新的会引起她不愉快的内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滑手机时,看到了令她在意的新闻。“针对《世报周刊》报导的评论,在网络上遭到勐烈攻击”这个标题吸引了她的目光。根据这篇新闻的报导,一名也经常在谈话性节目中担任名嘴的男性政治评论家,针对日前出刊的《世报周刊》中一篇名为“时效消灭是特赦吗?在那些杀人凶手没有被问罪之后”的文章,在社群媒体上发表了评论,大批网友留下了反对的意见。

评论的内容是“即使已经废除了杀人罪的追诉时效,就代表已经决定不再针对时效届满的案件问罪,除了当事人以外的人无法置喙。这位律师要求被告仓木‘将一切公诸于世’,但要不要公开,得由当事人自行决定。每个人都有想要隐瞒的过去,如果有人想要揭露,当然会想要抵抗。虽然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杀人,但这位律师也有疏失。如果换成是我,我会仔细倾听对方是怎么迎接时效届满,以及当时的想法。因为很少能够有这样的机会,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遇到。”

美令也看了《世报周刊》的报导,她记得南原这个名字。应该就是绫子提到的、擅自来家里采访的记者。

美令看了报导之后,有一种不太能够认同的感觉。虽然内容并没有错误,但觉得搞错了重点。至少不是美令想要看的报导。

报导的最后一段提到,“如果你是陪审员,你会怎么看这个问题?可以把仓木视为只夺走了一条人命的被告吗?”但美令忍不住产生疑问,认为这个问题真的是这起案件的重点吗?

唯一让人在意的是仓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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