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快。但是也有弊端,疤痕留得很明显,简筝背部的刀疤下雨天还会痒。
此刻她站在镜子前,睡袍褪到一半,盯着镜中那道红痕,若有所思。
林姰愣在浴室门口。
林姰20岁时到异地出差,路过一家雕塑展馆被吸引进去。光影的打磨让匠人手下的艺术品更加神秘柔美。
尤其是正中间的人塑,落在她眼中的是一个偏侧身的背影,那女人肉与骨支撑的美感,微侧头不屑的神情,微微隆起的小腹,第一次让美那么近距离可观而不可触。
林姰当时脑子里只有销毁机上那红色按钮,由她掌控,撕碎我,或是她。
简筝现在在林姰眼里如一只蝴蝶,一只刚刚冲破玻璃窗的蝴蝶,还带着深深浅浅的伤口,发力振翅,却在逃离牢笼时用尽了所有力气。
简筝注意到那视线,她抬手把睡袍合上,转过头,盯着镜子里林姰那张看不出波澜的脸。
林姰似习惯性拨开烟雾那般,穿过浴室的水汽径直朝淋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