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布包起来的替换镜头和滤光片。另外还有一张观测记录用纸,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七月二十五日清晨 水星观测”,笔迹和那些信上的相同,应该是出自御厨启一郎之手。
我想不出这张纸有什么用处,便又回到保险柜前,拿起锤子和螺丝刀,再次全力以赴地开工。
刚敲了十来下,感觉身后的门开了,回头一看,沙也加走了进来。
“把你吵醒了?”我问。
“没有,是我精神亢奋得睡不着。”
“可以理解。”
沙也加坐到床上。“我在想父亲的事情。”
“哦。”
“我在想,为什么从这栋房子的存在到受御厨先生关照的事,父亲都对我只字不提呢?”
“刚才不是说过了,是因为牵扯到他以前犯的错误吧。”
“是吗?可我觉得,他大可以把这部分含混带过啊。”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虽然不是很确定,不过我想也许是为了我。”
“为了你?什么意思?”
“父亲可能是担心我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他觉得如果我知道了这个地方,回到这里,就会恢复记忆,所以才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玩弄着手里的锤子和螺丝刀。“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她摇摇头,仿佛在说她也不知道,然后又拿起之前读过的那沓信。“这些信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如果是收信人保管还好理解,但持有信件的却是寄信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