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位置,散落着我们两人的脚印,此外再没有别人的了。可见,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踏入这里一步。
窗户上方挂着一只圆形的时钟,指针停止在十一点十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显示的是下午一点零五分。
沙也加来到钢琴前,仔细察看放在上面的乐谱。乐谱也被灰尘染得变了色。
“是拜厄练习曲。”她低声说。我知道,那是面向初学者的教材。
“看来这个家里有人在学钢琴啊。也许该说‘曾经有过’?”
沙也加神情阴郁地翻看着乐谱。除了原本摊开的那一页外,其余页面都白得像新书一样,只是边缘有些泛黄而已。
“真是栋不可思议的房子啊。”我说,“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但感觉又不像度假别墅。”
沙也加没作声,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乐谱。
“那乐谱怎么了?”我问道。
她依然保持沉默,旋即仿佛头痛似的皱起眉头,按着太阳穴。
我按捺住唤她的冲动,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心情不禁紧张起来。莫非刚来到这里就有收获了?
可是没多久她就放下了乐谱,看得出她已经筋疲力尽。
“沙也加……”
“对不起。”她眼望着别处道歉,“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似乎只是错觉,让你失望了。”
“是不是错觉我不知道,”我说,“不过你别着急,我们还有大把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