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你这话什么意思？组会是你不想参加，就能不参加的吗？现在、立刻、马上！团成团！给我滚来燕大！”
“不然，后果自负！”
武大海怒不可遏道。
陈舒皱眉不悦。
姜月妍瞪大了眼睛，甚是气恼，她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教授，居然这么霸道，还言语粗鄙！
哪里有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样子呀？
气死了！
陈舒却是拍了拍小女友的肩，安抚了一下这丫头，接着，他继续对电话那头道：
“武教授，第一，我不是你的学生，过去两年，你也没有给我过任何的帮助，我只是因为龙教授去了普林斯顿，才跟那几位师兄师姐，被转到了你的组里。”
“第二，我马上来燕大！你给我等着！”
“陈舒，你这语气，想要干什么？你是在威胁老师吗？我告诉你，你前途没有了！你别以为你是ioi和io满分，你就可以……”
嘟嘟嘟——
电话那头，武大海还没有说完，就被挂断了通话。
陈舒揉了揉额头，看了看气鼓鼓的小女友，他笑了笑：
“干嘛？缘缘，你还想帮我去揍一顿那家伙啊？”
“陈猪，那个武教授太过分了！他简直就不把学生当人嘛，国庆节都不放假，还开组会？他就是想让全体学生，把他从副教授抬到教授职称去嘛！”
姜月妍气呼呼的，却是分析一针见血。
的确，武大海在国内的数学圈子里，口碑都不太好，属于是学生们人见人嫌的那种导师！
但……绝大多数同学，都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只能被抢一作，被抢通讯作者，还被武大海各种压榨。
陈舒捏捏这丫头的俊俏脸蛋，笑着道：
“缘缘，别激动嘛，树挪死，人挪活，我本来也没打算在武大海的组里呆多久，这次正好，我打算转组，蹭一蹭其他师兄师姐的导师，如果能蹭个院士当导师，就再好不过了！”
“噢……好吧。”
姜月妍乖巧回应，只要男朋友不受委屈，她就没问题。
陈舒又调戏道：
“放心，我肯定选男导师，在外面，我不会乱蹭的。”
“……小流氓！”
姜月妍娇嗔一句。
她秒懂了男朋友的意思，回忆起昨晚，陈猪就是蹭吃蹭喝蹭她的缘缘宝宝！
陈舒不予置否，眼含笑意，宠溺道：
“要一起去吗？”
“当然要呀。”
姜月妍不假思索。
陈舒嗯了一声，之后，小两口就穿衣起床了，早午饭都没吃，径直去了燕大。
……
燕京大学，四大“疯人院”之首——数学科学院。
基础数学研究大楼，某会议室。
陈舒推门而入，姜月妍紧跟在男朋友身后。
又矮又胖的武大海和一众年轻的硕士研究生，瞧见他俩出现，反应各异。
一是见到姜月妍这样的顶级大美女，不管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二是师兄师姐们，都担心陈舒会被武教授穿小鞋。
而武大海想的，正是如何给陈舒穿小鞋，想办法拿捏这小子？！
反了天了！
刚刚电话里，一点尊师重道的学生样都没有了！
“陈舒，你还知道来学校啊？”
武大海阴阳怪气。
陈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道：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
武大海哑然一瞬，他接着怒道：
“陈舒！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我面前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你别以为你在ioi和io竞赛中拿了两个满分，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竞赛不等于科研！你竞赛成绩再好，出不了科研成果，有个毛线的用啊？你跟着龙教授两年，你有一篇论文吗？一篇都没有！别说一区sci了，就连一篇普通sci都没有！哪怕国内的期刊论文，你都没有！你好意思吗？”
武大海不顾师长身份，毫不留情地言语打压后辈。
全场的师兄师姐们，也都不敢吭声，更不敢帮忙，只能给陈舒投去同情的目光。
之前跟着龙教授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其实很清楚。
虽然陈舒这两年没有发表论文，但他的确极其有数学研究的天赋，很多龙教授给出的课题、idea，他们搞不定的时候，陈舒总是能够给他们指明一条正确的方向！
这哪里是什么小学弟？这分明就是大师兄啊！
啊不！应该说，陈舒就是他们的半个导师啊！
甚至！
在零论文发表的情况下，陈舒就被龙教授称为最得意的学生！最有前途的弟子！
没有之一！
陈舒的数学天赋，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而这学期，龙教授去了普林斯顿任教之后，陈舒赶上新生军训，再加上忙于计算机学院那边的事儿，几乎没来参加过组会，这让武大海很是恼火！
又少了一个可以被抢论文一作或通讯作者的对象，对于着急升正教授职称的武大海，能不恼火吗？
而面对武大海的质疑，姜月妍都护夫心切、怒目圆睁了，陈舒却是依旧不为所动：
“武教授，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这是我的转组申请，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陈舒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张a4纸，上面都已经盖好了学院的章，还有副院长的签名。
武大海一看，顿时愣了愣。
他知道陈舒的背景不简单，但没想到连副院长都卖这小子面子！
搬出领导来压我，是吧？
武大海轻笑一声，不屑道：
“陈舒！我告诉你，这个字，我不签！没有我的批准，你只能在我的组里呆着！”
“想换组？门都没有！”
武大海态度坚决。
啪——
姜月妍猛地站起身来，愤然道：“你！你简直不配当老师！”
“我家陈舒哪里得罪你了？！”
小姑娘很生气！
却是这时，陈舒轻轻拍了拍小青梅的玲珑玉手，笑了笑，姜月妍读懂了男朋友的意思，憋着火，堪堪坐下。
陈舒对武大海道：
“武教授，按照规定，除非我去找院长，或者校领导，否则你不签字，我的确只能留在你的组里。”
“不过，你留着我也没用。”
“因为我在转到你组里之前，我过去两年的成果，合计三篇论文，都已经投给了四大。”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期的《数学新进展》就会登刊我的论文。”
“到时候，我就是数学科学院最年轻的学术之星，你就算顶住压力想强留我，也留不住了！”
陈舒流露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魅力。
武大海愣了愣。
“什么意思？陈舒，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
他的大弟子帮腔道：
“陈舒！你不要在那里装腔作势了！你以为你是阿贝尔、伽罗瓦？还是21岁就证明了西塔潘猜想的刘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