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书琰叹气。
&esp;&esp;如果让他妈知道他立刻忘记身世融入集体，又有得闹了。
&esp;&esp;穆昔赶了过来。
&esp;&esp;谢涟问：“姐妹，是你把妖怪打跑的？”
&esp;&esp;穆昔没理会他，把档案交给林书琰，“刚刚化学教授那边牵扯出来的人已经抓到了，电脑店老板，刚被捕就认罪了，他承认刘志豪家里的炸弹是他安装的，说是刘志豪拿了新神会的东西，他们正在找，没找到，就一起灭口。”
&esp;&esp;“新神会的东西？新神会有什么？”
&esp;&esp;穆昔说：“不清楚，得继续找，唐所让我盯着郭温书这边，刘志豪藏起来的东西就交给你了。”
&esp;&esp;
&esp;&esp;徐泾审郭温书已有两个小时。
&esp;&esp;这在刑侦队来说不算什么，碰到嘴硬的犯人，他们需要在时限内审出结果，轮番上阵，连续几个小时的情况很常见。
&esp;&esp;郭温书依然在为自己辩护。
&esp;&esp;“如果只因为这点儿往事，就认为我有罪，我没办法接受。我不想说自己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是坏人。”
&esp;&esp;徐泾面前放着笔记本，在进来之前，他和应时安制定过审讯郭温书的方案。
&esp;&esp;在放弃做队长的执念后，徐泾轻松很多，重新审视应时安，他不得不承认应时安有很多地方都比他强。
&esp;&esp;譬如，应时安能准确地抓住最重要的点，能直接击溃对方心理防线的点。
&esp;&esp;两个小时过去，郭温书神色坦荡，与刚进来时没有区别。
&esp;&esp;他的内心十分强大。
&esp;&esp;郭温书似乎笃定徐泾没有证据。
&esp;&esp;但他没有挑衅，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如果找不到证据，请让我离开，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esp;&esp;他说第三遍时，徐泾终于开口，“该说的你已经都说了，对吗？”
&esp;&esp;郭温书冷静地点头。
&esp;&esp;在这两个小时内，这些话他重复了很多遍，已经变成一整套完整的话术。
&esp;&esp;徐泾说：“可我还有话没说。”
&esp;&esp;郭温书眼中露出诧异。
&esp;&esp;徐泾道：“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esp;&esp;郭温书下意识说：“我没去抢孩子。”
&esp;&esp;“我是说，回到蔡宾和董新的话题。”
&esp;&esp;“你想说什么？”
&esp;&esp;“董新是你儿子郭瑜的好友，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董新去过你家，你把董新当成亲儿子看。”
&esp;&esp;郭温书不知徐泾又提起此事的原因，内心不安，他说：“人要有感恩的心，我有错吗？”
&esp;&esp;徐泾说：“所以董新失踪后，你一定要找到他，而且认为是和董新有过节的蔡宾害了他。”
&esp;&esp;郭温书说：“我现在仍然怀疑蔡宾，只是他已经死了，我没办法。如果蔡宾还活着，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esp;&esp;“你去部队时，郭瑜就没阻止过你？”
&esp;&esp;“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郭瑜一次都没阻止过你？”
&esp;&esp;郭温书拧起眉。
&esp;&esp;最开始郭瑜和他一起去部队找人，后来郭瑜就不去了，也劝他别去。为什么不去？
&esp;&esp;徐泾这么一说，郭瑜好像和他说过什么，但郭温书印象不深。
&esp;&esp;徐泾故意等了片刻，才缓缓陈述道：“董新的失踪，的确和蔡宾无关，蔡宾只是个普通人，家里很困难，才把孩子送出去。”
&esp;&esp;郭温书道：“但他和应文海的关系很好！”
&esp;&esp;徐泾笑道：“这又如何？”
&esp;&esp;“应文海是什么背景你不清楚？”郭温书愠怒，拍着桌子说道，“他还愿意收养蔡宾的孩子，就不会帮他？！”
&esp;&esp;徐泾说：“可最开始，你说自己不知道应文海是谁。”
&esp;&esp;“……我记错了。”
&esp;&esp;“不，你没记错，你说的都是对的。”
&esp;&esp;郭温书不解地看向徐泾。
&esp;&esp;徐泾说：“但有一件事，你的确不知道。”
&esp;&esp;徐泾的目光让郭温书不安。
&esp;&esp;“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董新不是失踪。”
&esp;&esp;郭温书冷笑，“是被蔡宾害死了？还是被其他人害死了？董新是孤儿，他们就糟践他！”
&esp;&esp;“董新不只救过郭瑜，在部队时，他一共救过三个人，立过大功。因此，在发现他和他的家人都是间谍时，部队没有公开，调查清楚后，将他送过去了。”
&esp;&esp;郭温书愣住，“什么？”
&esp;&esp;“郭温书，董新现在活得好好的，如果你想见他，我们可以帮忙联系。”
&esp;&esp;“你说间谍……这怎么可能？！”
&esp;&esp;徐泾翻开资料念道：“董新，原名董成功，爷爷董南明在抗战时期曾加入南方军队，建国后，董家人来不及撤退，被留在大陆，一家人改名生活，董南明被发现后，董新暴露。但考虑到董新曾立过功，主观上不愿协助董成功，且没造成重大损失，不面向社会通报此事，只在部队内部开会通报。”
&esp;&esp;徐泾道：“你的年纪，应该知道间谍是怎么回事，郭瑜就算退伍，后来也肯定知道了，就没人告诉你真相？郭温书，是你咬蔡宾咬得太狠，他们以为你是奔着蔡宾去的，以为郭瑜会告诉你，谁能想到你一无所知。”
&esp;&esp;郭温书的手滑到桌子下面。
&esp;&esp;他困惑地看着徐泾，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
&esp;&esp;什么是间谍？董新是间谍？
&esp;&esp;这不对，他不是，他肯定不是。
&esp;&esp;如果董新是间谍，那郭温书这些年……在做什么？
&esp;&esp;“不可能，”郭温书说，“不仅是董新，郭瑜也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看我总去部队闹，所以要给我一个警告，他们故意害死郭瑜！郭瑜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esp;&esp;徐泾说：“司机酒驾，你是知道的。”
&esp;&esp;“不是！一定不是！不可能！”
&esp;&esp;徐泾起身走到郭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