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官，他说他杀过人，不可笑吗？”
&esp;&esp;“真杀人了，该把他抓起来吧？不过他没这个胆子。”
&esp;&esp;站在天台边缘的曹德海双腿发抖，他脚下只有十几厘米宽的空间。
&esp;&esp;“我杀过人，我、我已经杀过了！上个星期在河道里发现的尸体，就是我干的！”曹德海指着他们恶狠狠说道，“我要把你们全杀了，然后扔进河里冲走！”
&esp;&esp;有几人已经变了脸色。
&esp;&esp;上个星期的确在河道旁发现一具尸体，报纸和新闻节目都有报道，目前还没抓到真凶。
&esp;&esp;穆昔也有所耳闻，但因不是黄岩分局辖区内，没有多问此案。
&esp;&esp;不管曹德海说的是真是假，牵扯到刑事案件，必须核实。
&esp;&esp;付叶生打电话联系唐英武。
&esp;&esp;曹德海口若悬河说着杀人的细节。
&esp;&esp;“我先把他打晕，想分尸，还是他没什么罪，我放过他了，就让他完完整整的走吧。他就是欺负我的人，其他欺负过我的，也都没有以后了，我要把你们全杀了，我要让你们尝到我这些年受的苦！”
&esp;&esp;穆昔劝他下来，他不理会，穆昔只能询问案件细节。
&esp;&esp;只有如此，曹德海才会回应她。
&esp;&esp;各种细节曹德海也都说的有模有样。
&esp;&esp;十分钟后，唐英武带人赶到。
&esp;&esp;唐英武走到付叶生身边，问：“到底什么情况？”
&esp;&esp;“他说上周河边发现的尸体是他干的，”付叶生说，“还说要继续杀人。”
&esp;&esp;“不是咱们分局的案子，我联系那边的刑警了，凶手还没抓到。这样吧，先想办法让他下来，直接送到刑侦队。”
&esp;&esp;付叶生点头，正要上楼，人群中传来微弱的声音。
&esp;&esp;“吹牛逼。”
&esp;&esp;付叶生：“？”
&esp;&esp;挑衅曹德海的是他的同事们，他们之间关系一直不好，曹德海很受排挤。
&esp;&esp;付叶生下来后，他们已经不敢多话，刚刚是谁在讲话？
&esp;&esp;唐英武也听到了，他看向人群。
&esp;&esp;曹德海还在楼顶激情讲述杀人后的快感。
&esp;&esp;“我想杀就杀，杀完就走，作案手法？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不需要！你们想抓就抓！”
&esp;&esp;这时，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骂道：“放屁，老子才没那么蠢。”
&esp;&esp;付叶生：“……”
&esp;&esp;唐英武：“……”
&esp;&esp;唐英武哆哆嗦嗦伸出手，“他……”
&esp;&esp;付叶生飞身一跃压住男人。
&esp;&esp;“抓住他！！”
&esp;&esp;穆昔还在和曹德海斗智斗勇。
&esp;&esp;曹德海激情输出，穆昔默默安抚。
&esp;&esp;说到激动处……楼下乱起来了。
&esp;&esp;所有人都在关注楼下的乱局，没人再看曹德海。
&esp;&esp;曹德海：“……”
&esp;&esp;“他爷爷个腿，自杀也要抢风头？！”
&esp;&esp;穆昔说：“你看，因为他们跳下去多不值得，而且你不是要杀了他们吗？你得先活命，才能杀，不活下来，谈什么报复？”
&esp;&esp;曹德海：“……”
&esp;&esp;消防员：“……”
&esp;&esp;警察……这样劝的吗？
&esp;&esp;穆昔向消防员征求意见，“你说对不？”
&esp;&esp;消防员看着穆昔，“应该对吗？”
&esp;&esp;穆昔：“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做？”
&esp;&esp;“不能让人家平白欺负我。”
&esp;&esp;“对嘛，被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都敢自杀，不敢以牙还牙？”
&esp;&esp;消防员被穆昔说服，“你说的对。”
&esp;&esp;曹德海：“……”
&esp;&esp;穆昔说：“你看看你，一点儿魄力都没有。”
&esp;&esp;消防员：“你连他们是如何欺负你的都不敢说。”
&esp;&esp;曹德海：“……”
&esp;&esp;呃，不是该劝他珍爱生命吗？
&esp;&esp;楼下太乱，没有看热闹的人，曹德海也失去演讲的心，穆昔和消防员趁其不备将他抓了下来。
&esp;&esp;他还不能走，得带回派出所好好疏导，不能真叫他去杀人。
&esp;&esp;穆昔带着曹德海往楼下走。
&esp;&esp;楼下发生什么事，她也很好奇。
&esp;&esp;刚下楼，就见付叶生喜气洋洋走过来，“穆昔，我们立功了！”
&esp;&esp;穆昔：“？”
&esp;&esp;曹德海：“救我是立功吗，我这么重要啊，看来我……”
&esp;&esp;付叶生说：“刚刚抓到一个嫌疑犯，很有可能是河边抛尸案的真凶，已经被刑警带走。”
&esp;&esp;曹德海：“……”
&esp;&esp;“哇”的一声哭出来。
&esp;&esp;有的人运气好到嫌疑犯主动往跟前跑，而他，而他！
&esp;&esp;曹德海：“我要去跳楼！！”
&esp;&esp;疏导工作持续很久，要真正的帮助曹德海，就要了解他的困难、解决困难，否则他迟早会再次站到楼顶。
&esp;&esp;经查实，曹德海只是曾在报道上见过相关报道，为了震慑同事才说自己是真凶。
&esp;&esp;而付叶生逮到的那位很快招供，他是看到人多，过去凑热闹，听到曹德海吹牛，听不下去才骂了几句。
&esp;&esp;晚上下班，穆昔溜到刑侦队，打探最近的案子。
&esp;&esp;穆昔一来，谢涟几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听说你们随便出个警，就抓到一个凶手？”
&esp;&esp;冉兴平说：“狗屎运也太好了。”
&esp;&esp;穆昔端了起来，“付叶生抓到的，唉，没办法，我们所每个人都实力超群。”
&esp;&esp;徐泾无语摇头。
&esp;&esp;冉兴平把穆昔叫过去，低声坏笑，“今天应时安看起来心情不错，追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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