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也认为不会是你的学生，”穆昔微笑，“你的学生应该不会使用炸弹。”
&esp;&esp;龙元亮：“？”
&esp;&esp;沈砚把黑色塑料袋递给穆昔，穆昔拎着它走到龙元亮跟前，打开袋子，“汽车是我破坏的，我比你更早找到桑塔纳，我还在车上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esp;&esp;穆昔倒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是自制的□□。
&esp;&esp;龙元亮一惊，下意识起身躲开。
&esp;&esp;穆昔道：“放心，现在已经无法引爆，但如果我没有拆除它，你坐上车，启动车辆，就不好说了。”
&esp;&esp;龙元亮的表情急剧变化着。
&esp;&esp;呆愣、错愕，最后是愤怒。
&esp;&esp;龙元亮声音颤抖，“我不信！”
&esp;&esp;穆昔微笑，“你可以不配合，也可以不说，不过汽车没有爆炸，他或许会猜，你可能已经招了，你招供，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他也会选择跑路吧？”
&esp;&esp;龙元亮紧张到声音尖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sp;&esp;穆昔说：“我们不强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随时叫我们。”
&esp;&esp;她逼近龙元亮，“最好是在他逃跑以前。”
&esp;&esp;只等龙元亮不是办法，穆昔几人离开询问室后，又开始翻看审讯其他人的笔录。
&esp;&esp;徐泾严肃道：“你们怎么能和犯罪嫌疑人说这种话？”
&esp;&esp;穆昔：“我们说什么了？”
&esp;&esp;付叶生：“只是陈述事实啊。”
&esp;&esp;徐泾：“……如果有人说你们刑讯逼供，你们是要受处分的。”
&esp;&esp;穆昔惊讶道：“徐副队长，你要举报我们？”
&esp;&esp;徐泾：“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esp;&esp;付叶生左右看看，“没别人了啊。”
&esp;&esp;徐泾：“……”
&esp;&esp;“而且我们刚刚都没碰到龙元亮。”
&esp;&esp;“众所周知，打人需要与对方接触。”
&esp;&esp;徐泾：“……”
&esp;&esp;唐所长是怎么忍受这几个人的？？
&esp;&esp;穆昔拿起茅亦的笔录，“茅亦真是一点儿骨气都没有，交代的彻彻底底，连龙元亮和哪个学生发生过关系都说明白了。”
&esp;&esp;应时安说：“龙元亮跑不了。”
&esp;&esp;穆昔问：“他说照片的去向了吗？”
&esp;&esp;史晴丽曾在办公楼捡到一张四人合照，只认出龙元亮，还没研究明白，就被茅亦抢走。
&esp;&esp;“他说照片交给龙元亮了，他只能认出龙元亮，”应时安笑道，“照片上的人数，也很巧合。”
&esp;&esp;穆昔怔了怔，看向应时安。
&esp;&esp;应时安道：“有些想法，但不能确定。”
&esp;&esp;付叶生问：“什么想法？我不能知道吗？”
&esp;&esp;安良军冷笑道：“都不告诉我，还能告诉你。”
&esp;&esp;“安哥，你可是穆昔的师父，你应该拿出做师父的架势，拿皮鞭抽她！逼她说！”
&esp;&esp;穆昔看向付叶生。
&esp;&esp;付叶生：“……，安哥，你不能欺负穆昔，不然我和你不共戴天。”
&esp;&esp;安良军的白眼直接翻到屋顶。
&esp;&esp;穆昔锁起眉，神情严肃，“联系两名劫匪的家属了吗？是不是少了一个人？他们能过来吗？”
&esp;&esp;应时安道：“有一个人愿意过来，我们已经请当地派出所的同事去接他。”
&esp;&esp;穆昔说：“请他带上劫匪的照片。”
&esp;&esp;穆昔看过了，卷宗里三名死者的照片都不算清晰，有的还是趴在地上，无法辨认。
&esp;&esp;当年留下的照片太少，现在就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esp;&esp;付叶生真的好奇了，“带照片做什么？”
&esp;&esp;“请史晴丽辨认。”
&esp;&esp;“认啥？”
&esp;&esp;穆昔说：“我怀疑照片上的四人……有很大的关系。”
&esp;&esp;付叶生：“废话！”
&esp;&esp;没关系的人，谁会聚在一起拍照哦！
&esp;&esp;
&esp;&esp;龙元亮算得清账，很快表示要配合。
&esp;&esp;这一回，他利索地交代了在学校做的勾当。
&esp;&esp;“参与过的人都有谁？”
&esp;&esp;“除了于旭，都有过。于旭太装，假正经，总说些不中听的话，我们不愿意带他。”
&esp;&esp;“确定？”
&esp;&esp;“我保他有什么好处？”龙元亮反问，“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能保我？”
&esp;&esp;应时安问：“朱牧参与过吗？”
&esp;&esp;付叶生低声问穆昔，“不是说朱厂长和妻子特别恩爱，没玩过吗？”
&esp;&esp;龙元亮忽然冷笑，“他？他最疯狂。他偷偷去做生意，与很多人有来往，经常把人带回来。邬江村能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人家的？还不是要和我合作。”
&esp;&esp;付叶生愣住，“你，你难道……”
&esp;&esp;应时安说：“你用学生和他们交易？”
&esp;&esp;“对，就在工厂，”龙元亮冷漠地笑着，“震惊吗？老好人朱牧，背后竟然是这样的货色，不光是他的合作伙伴，他自己也是，曾经看中梅梅，但梅梅机灵，跑了，他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esp;&esp;朱牧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哥”。
&esp;&esp;“这件事只有两三个人知道，他要维持他的形象，他不敢让娘家人知道，当初他可是靠着娘家人才站稳脚跟的，没有他老婆，他什么都不是。”
&esp;&esp;应时安皱眉，“还有其他没交代的吗？”
&esp;&esp;龙元亮看向门口，“她怎么不在？”
&esp;&esp;“谁？”
&esp;&esp;“那个机灵的女孩。”
&esp;&esp;“为什么问她？”
&esp;&esp;龙元亮诡异地笑着，“朱牧就喜欢她那样的，不如你们把她送过去，看朱牧怎么说？”
&esp;&esp;付叶生呵斥道：“乱说什么？！”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