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砚无声地看着她的背影，对付叶生说：“你说的对。”
&esp;&esp;付叶生：“？”
&esp;&esp;“在厚脸皮这方面，我永远也当不了第一。”
&esp;&esp;
&esp;&esp;史大海对当年的事记忆深刻。
&esp;&esp;他是个普通工人，邬江再乱，也没见过枪，从没想过居然还能看到枪战。
&esp;&esp;“是守卫的警察先动的手，他们发现那三人了，守卫在里面，他们在外面，躲在掩体后互相攻击，枪声持续很久，我是真害怕，附近有宿舍，我躲在宿舍不敢出去，当时留下值班的老王他们也都在宿舍。”
&esp;&esp;刚被穆昔鄙夷过的沈砚试图证明自己的优秀，他问：“你看到有人被击中了吗？”
&esp;&esp;“有，肯定有，刚开打，在外面的一个人就被射中倒下了。他们三个只有一把枪，枪在另一人手里，他一个人和两个警察对打。”
&esp;&esp;“是童正勤？”
&esp;&esp;“第一个死的不是他，拿枪的好像也不是，太远了，我没看清楚。”
&esp;&esp;沈砚问：“双方谁赢了？”
&esp;&esp;“不太清楚，后来都停火了，应该是没子弹了。不过那个人枪法挺准的，两个警察都有受伤，后来派出所的警察过来了，能听到警笛声，他俩想跑，警察没立刻追上去。”
&esp;&esp;这点卷宗上记录得很清楚，当时办公楼内还有两人，两名警察都有受伤，同时也要保护两名厂工人，在未排除危险之前，没有贸然追击，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歹徒手中有枪。
&esp;&esp;两名警察安顿好二人后，前去追击，与赶到的派出所民警形成包围之势，双方都有开枪。
&esp;&esp;但天色昏暗，他们不能确认两人的具体位置，随后看到一人倒下，走过去后发现两名歹徒的尸体。
&esp;&esp;穆昔没给沈砚留面子：“这些卷宗上都说过了，研究研究就能知道。”
&esp;&esp;沈砚：“……，你想问什么？”
&esp;&esp;他不认为自己的提问有问题，分析战况，能知道现场的情况。
&esp;&esp;应时安牵唇。
&esp;&esp;沈砚：“师父，你知道她想问什么？”
&esp;&esp;应时安道：“史大海，你刚刚说是警察先动的手？”
&esp;&esp;史大海点头。
&esp;&esp;穆昔接着说：“但听你的意思，你似乎没给他们报信。”
&esp;&esp;“我是跑到宿舍那边才有电话报警，能报警就不错了，哪有时间给他们通风报信？”
&esp;&esp;穆昔道：“两名警察中，有一人已经去世，我们来之前联系过其中一人，他说有人用手电筒打信号提醒他。不是你？”
&esp;&esp;史大海惊讶，“对啊，可以用手电筒打信号！我都忘了！”
&esp;&esp;打信号的人确实不是史大海。
&esp;&esp;穆昔弯唇，“这就有意思了。”
&esp;&esp;沈砚：“？”
&esp;&esp;“有人提醒，守卫才没被偷袭，但是事后却找不到这个人，不奇怪吗？”
&esp;&esp;这可是做了好事，不论是对两名警察，还是对所有铁矿厂工人，都是好事。
&esp;&esp;如果能找到此人，事后肯定会嘉奖他。
&esp;&esp;“但是这个人消失了，就算他为人低调，也不至于藏着掖着不肯说。”
&esp;&esp;沈砚一惊，“难道是……”
&esp;&esp;穆昔说：“你才想到？你是垫底的笨蛋，不是第一。”
&esp;&esp;真正没想法的付叶生：“……”
&esp;&esp;假装有思路假装有思路。
&esp;&esp;沈砚神情复杂。
&esp;&esp;他的确没想到这一点，但穆昔和应时安都想到了。
&esp;&esp;不甘心。
&esp;&esp;付叶生小心翼翼问：“那个，先说明白我不是笨蛋哈，我只是想确认，你们说的，和我想的一样吗？”
&esp;&esp;什么都想不到的付叶生这样说。
&esp;&esp;穆昔道：“你怕什么，你又没厚着脸皮说自己是第一。”
&esp;&esp;沈砚：“……”
&esp;&esp;他决定不喜欢穆昔了。
&esp;&esp;穆昔解释，“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对方肯定没法承认是他通风报信。”
&esp;&esp;“哪种？”
&esp;&esp;“他已经死了。”
&esp;&esp;“什么？！”
&esp;&esp;穆昔说：“他就是在现场死亡的三人之一。”
&esp;&esp;“那三个可都是歹徒！为什么要提醒警察？！”付叶生惊道，“你的想法太大胆了。”
&esp;&esp;应时安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再查，稍后去铁矿厂，和厂长谈谈。”
&esp;&esp;厂长一直没换人。
&esp;&esp;当年抢劫案发生时他还年轻，现在已经是快退休的老人家，只比韦立国小几岁。
&esp;&esp;史大海说：“对，去问我们厂长，厂长知道的更多。”
&esp;&esp;穆昔问：“他好相处吗？”
&esp;&esp;“对我们不错，没亏待我们，有一年我老丈人重病，还是厂长借钱给我，让我带老丈人去余水看病。”
&esp;&esp;沈砚道：“我们现在就去铁矿厂。”
&esp;&esp;“等等，”穆昔阻拦道，“我还有问题没问。”
&esp;&esp;沈砚已经不敢问穆昔了，他担心又被说笨蛋。
&esp;&esp;穆昔问史大海，“史晴玟是你的大女儿？”
&esp;&esp;史大海怔了一下，点头，“怎么提到她了？”
&esp;&esp;“听说你当时去厂里，就是去找她的发卡。”
&esp;&esp;“哎，是，”史大海叹气道，“我这女儿，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闹着要发卡。那个发卡是我丈母娘过年时送给她的，她说掉在矿厂了，非要我去取，我没办法，只好去了。”
&esp;&esp;“为什么会落在矿厂？”
&esp;&esp;史大海说：“不知道啊，应该是去玩了。”
&esp;&esp;“她经常去铁矿厂吗？”
&esp;&esp;“小的时候经常去，小学四五年级之前吧，经常过去找我，后来就没太去了。大点儿的孩子谁愿意天天往铁矿厂跑？”
&esp;&esp;穆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