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延说：“我家的鱼被野猫偷了，我姐出去看看有没有卖鱼的，我爸在家，你们是来找我爸的？”

&esp;&esp;“找你也行，”邹念文问，“野猫跑家里来了？”

&esp;&esp;“谁知道，早上起来就找不到了，我想给我爸炖鱼吃的。”

&esp;&esp;林书琰问：“你会做饭？”

&esp;&esp;“我家的饭可都是我做的，”周延自豪道，“我爸现在还出去捡废铁卖钱，我姐也要上班，只能我来啦。”

&esp;&esp;他低声说：“而且我姐做饭不好吃，还不让我们说。”

&esp;&esp;林书琰忍俊不禁。

&esp;&esp;几人和周延闲聊了四五分钟，周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周建年龄虽然还没到，但已经一头白发，穿着一件老旧的军大衣，背部还有缝补过的痕迹。

&esp;&esp;他神情阴郁，见家里进人，反应也不大，他甚至不是出来见人的，拿到放在客厅的围棋盒子就想走。

&esp;&esp;“爸，”周延尴尬道，“文姐他们来了，你和他们谈呗。”

&esp;&esp;不管怎么说，让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接待警察们不太合适。

&esp;&esp;但周建似乎不这样认为，周延说这话时，他很不耐烦，“警察来找我干什么？”

&esp;&esp;邹念文笑道：“周叔，昨晚你好像没出门找人，怎么，这些人你都认识，知道他们是警察？”

&esp;&esp;周建放下围棋盒子，安静了两秒钟，说：“你是警察，和你在一起的当然都是警察。”

&esp;&esp;邹念文若无其事道：“这也未必。”

&esp;&esp;周延担心周建再说错话，把他拉了过来，“爸，雨竹丢了，我昨晚就是去找她的，你看看有没有线索，好好想一想。”

&esp;&esp;“姚家的那个孩子？”

&esp;&esp;“是她。”

&esp;&esp;“活该，”周建不以为意地咒骂，“当年就是他们家抢了我们分房的名额，我和你妈被迫挤在透风的屋子里，你妈刚生完孩子，受冻落下病根，你姐也……他们家活该！”

&esp;&esp;应时安道：“你和姚家积怨已久？”

&esp;&esp;周建说：“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希望他们家人都去死。”

&esp;&esp;周延害怕地看着父亲，“爸，你别说气话。”

&esp;&esp;“不是气话，”周建再一次强调道，“如果我的身体条件允许，我一定杀了他们为你妈报仇，可惜我年纪大了，病了。”

&esp;&esp;气氛一度紧张。

&esp;&esp;穆昔问：“你刚刚说你爱人落了病根，是哪方面的病？”

&esp;&esp;“坐月子坐不好，你说能是什么病？”周建凶巴巴道，“你去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esp;&esp;周建的语气冲，考虑到还需要周建的证词，穆昔忽视他的话，继续问道：“你还提到周延的姐姐，周萍怎么了？”

&esp;&esp;周建忽然收敛怒气，古怪地看着穆昔。

&esp;&esp;他转身朝房间走去，“我要下棋，别打扰我。”

&esp;&esp;“等等，你还没说昨天有没有见过雨竹，你……”

&esp;&esp;应时安的小灵通响起来，他走到门外接起电话，神情逐渐凝重。须臾，他转身说：“发现了一具女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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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是主动申请加班的徐泾以及宿醉的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