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卡，还总买新裙子。

&esp;&esp;当时就算是买布自己做衣服，也是要凭票的，六十年代开始布票严重短缺，一直到八十年代化学纤维发展，纺织品的产量才增长，曲胜男小时候刚好夹在中间。

&esp;&esp;布票短缺，又是这种普通的家庭，把一年的布票凑在一起，也就做那么两身衣服，为了节省布票节省钱，小孩的衣服都是拿大人的旧衣服改做的。

&esp;&esp;曲母手巧，给曲胜男做了好几套衣服，春夏秋冬款都有。

&esp;&esp;她还将自己结婚时的裙子拆了，给曲胜男做了一条小裙子。

&esp;&esp;曲胜男都不喜欢。

&esp;&esp;院里有两个小姑娘，家里条件好，有亲戚从大城市带回来公主裙，曲胜男的裙子和公主裙一比，就像站在公主旁边的仆人。

&esp;&esp;她将裙子用剪刀剪坏，丢进垃圾箱。

&esp;&esp;家属院内使用的垃圾箱好几天才会清理一次，曲母丢生活垃圾时看到自己的裙子孤零零躺在垃圾堆里，一条野狗依偎在上面。

&esp;&esp;那是她结婚时的裙子，婚礼结束后，她再也没舍得穿过。

&esp;&esp;“确实是我们赚的少，没法给她和其他孩子一样的生活，但我们的能力就这样了，改变不了。”曲父说，“后来我下岗，下定决心和老婆一起做个商店，家里的闲钱才变多了。我们对两个孩子很愧疚，尽可能的给他们攒钱，但是没办法，我总是没法满足胜男。”

&esp;&esp;“她又要了什么？”

&esp;&esp;“她想出国留学，”曲父说，“但是她的成绩不好，一直是班里的倒数，我让她先好好学习，再说留学的事，她说我是骗她……我的确是想稳住她，但她的成绩也实在太差了，如果听不懂外国话，去国外又有什么用？总之，她高中毕业后就去打工了，基本上不回家。前几年过年，她突然回到家里，我们都很高兴，以为她想通了。但她大闹一场，说在外面过得不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妈被气得犯了病，差点儿没救回来，出院后一直瘫在床上，我实在是生气，就说把住的房子给她，和她划清界限。”

&esp;&esp;曲父说的房子就是曲胜男分尸的家。

&esp;&esp;他把房子留给曲胜男，带着母亲、老婆又买了一个小院，现在一家人过得挺好。

&esp;&esp;他们的说辞和曲胜男完全相反。

&esp;&esp;冉兴平小声问穆昔：“到底谁在说谎？”

&esp;&esp;穆昔“哼”了一声，撇过头。

&esp;&esp;冉兴平：“我家楼下就有打印店，不知道打印出来的照片清晰吗？”

&esp;&esp;穆昔：“反正房子不会说谎！！”

&esp;&esp;

&esp;&esp;下班后，穆昔拉着周谨和付叶生去医院看望林书琰。

&esp;&esp;林书琰伤得比穆昔重，除了身上数处伤痕外，还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

&esp;&esp;穆昔几人赶到时，林书琰正试图拆纱布，护士小姐姐一边包扎他一边拆，护士小姐姐忍无可忍，“你需要休息！！”

&esp;&esp;周谨放下带来的水果和晚餐，好奇道：“怎么了这是，青春期到了？”

&esp;&esp;付叶生：“开始叛逆了？”

&esp;&esp;穆昔：“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esp;&esp;林书琰镇定自若，“我伤得不重，不需要休息。”

&esp;&esp;护士小姐姐气道：“轻微脑震荡！不要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esp;&esp;林书琰刚来时，她可是和其他护士抢着来照顾他的，没想到一点儿都不听话。

&esp;&esp;“人家说的对，”周谨把小床板搬出来，“你这年纪再叛逆有点儿晚了。”

&esp;&esp;穆昔说：“老年痴呆有些早。”

&esp;&esp;林书琰不语。

&esp;&esp;忧伤时的林书琰还是蛮帅气的，护士小姐姐的心情好了一点儿，“你必须丢休息，你们是他的朋友？看着他，别让他乱跑，他的右手扭伤蛮严重的，注意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