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庄絮莲:“……”
&esp;&esp;穆昔冲她温柔的笑笑。
&esp;&esp;庄絮莲:“……”
&esp;&esp;想去撕烂她的嘴!!
&esp;&esp;庄絮莲当然不可能再动手,就现场的架势,但凡她敢说穆昔一句不是,周谨三人都能将她绑进派出所。
&esp;&esp;刘长军趁乱想跑,老婆都不要了,安良军的速度却更快。
&esp;&esp;“二位,去派出所谈谈吧。”
&esp;&esp;二人被带进派出所,人群被疏散,穆昔的腰逐渐挺直。
&esp;&esp;付叶生还在为穆昔不平,“我们拿这么点儿工资,天天加班干活,他们居然对我们动手!太寒心了,寒……穆昔你好了?!”
&esp;&esp;穆昔拍了下付叶生的肩膀,“好姐妹,实诚人。”
&esp;&esp;周谨:“……,你都是装的?”
&esp;&esp;“才不是,”穆昔捂着腰说,“摔下去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真的有点儿疼。”
&esp;&esp;林书琰:“……”
&esp;&esp;他默默掏出笔记本,在第一页上写下至理名言:不要相信穆昔。
&esp;&esp;穆昔不敢走太快,该装的还得装,她拉着几人回院里,无意间回头,目光扫过马路对面,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街边。
&esp;&esp;女人大约四十多岁,未施粉黛,但风韵犹存。五官素净,肌肤丰润,清冷如新月,又如艳丽花朵,相互交融。
&esp;&esp;是个美人,是个有故事的美人。
&esp;&esp;穆昔的直觉告诉她,女人与刘长军夫妇有关,她停下来是在看这场闹剧。
&esp;&esp;穆昔停下脚步,“你们先去,我马上进去。”
&esp;&esp;她思考了一会儿,选择扶着腰过马路。
&esp;&esp;演戏要演全套,总归还是有一点疼的,不算骗人。
&esp;&esp;女人看到穆昔走过来,没有躲。
&esp;&esp;面对美人姐姐,穆昔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容,“您是来派出所报案的吗?”
&esp;&esp;女人莞尔一笑,“在马路对面也算报案吗?”
&esp;&esp;穆昔傻笑。
&esp;&esp;女人没有为难穆昔,她说道:“我是来找安良军的。”
&esp;&esp;“找师父?”
&esp;&esp;“你就是他的徒弟?”女人对穆昔生出好奇心,“难怪他最近状态不错,多亏了你。”
&esp;&esp;穆昔猜出女人的身份,“您是……师娘?”
&esp;&esp;“不能算了,我叫冯敏雨,和你师父离婚了。上次见面,听他提过有了新的徒弟,我还和他打赌,看他会不会把你气跑。”
&esp;&esp;穆昔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我把师父气跑了。”
&esp;&esp;冯敏雨淡笑道:“有可能,你比他机灵得多。”
&esp;&esp;穆昔说:“我去帮您叫师父。”
&esp;&esp;“不用了,你替我转达吧。”
&esp;&esp;“可是……”
&esp;&esp;“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没必要见面,是他说要给赡养费,每年都要见两次。其实悦悦已经死了,我们离婚后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哪需要他给什么赡养费?”冯敏雨从背包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他这些年给我的钱,我没动,都给他攒着,现在……现在我有新的生活,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去过自己的日子。”
&esp;&esp;来之前,冯敏雨准备了很多话要对安良军说。
&esp;&esp;他们二人是高中同学,冯敏雨是文艺委员,安良军是成绩好但不听话的“坏”学生。冯敏雨喜欢文艺的诗集,安良军喜欢武侠小说。
&esp;&esp;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冯敏雨甚至没与安良军说过几句话,两人的命运因为一顿早餐连在一起。
&esp;&esp;安良军贪玩贪睡,早上来不及吃早饭,体育课差点儿饿晕。
&esp;&esp;冯敏雨把省下来的牛肉馅包子送给安良军,从此以后,安良军一有时间就在冯敏雨附近乱晃。
&esp;&esp;与他关系好的同学明明都坐在后排,他偏偏跑到前排来联络感情,新朋友交了一大堆,就是没敢和冯敏雨说话。
&esp;&esp;一直过了三个月,安良军扭捏地拦住冯敏雨,问她的意思。
&esp;&esp;冯敏雨很疑惑。
&esp;&esp;安良军说:“我都追你三个月了,你不知道?”
&esp;&esp;冯敏雨真没看出来。
&esp;&esp;他们运气很好,都没去下乡,顺利毕业。
&esp;&esp;冯敏雨被安良军追到手,全校老师“震怒”,纷纷谴责这个坏小子把好学生拐走。
&esp;&esp;大学期间二人一直保持联系,大四毕业,两人顺利找到工作,安良军提着礼品到冯敏雨家见父母。
&esp;&esp;在朋友心目中,他们一直是佳话,如果安悦没有出事,这段佳话会一直流传。
&esp;&esp;可惜,一夜之间发生巨变。
&esp;&esp;穆昔轻声道:“这是托词,对吗?”
&esp;&esp;冯敏雨眸光闪烁,“这不重要。”
&esp;&esp;穆昔说:“您心里还有师父,既然如此……”
&esp;&esp;“没办法的,”冯敏雨双眸温热,她笑着说,“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悦悦,想到悦悦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到杀害她的凶手还没找到……我们尝试过继续生活,但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esp;&esp;“如果找到了杀害安悦的凶手呢?”
&esp;&esp;“不可能了,这么多年过去,你是警察,你比我清楚。”
&esp;&esp;冯敏雨的话就像一把刀,剜得穆昔心痛。她甚至无法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敷衍冯敏雨,她接过信封,说:“我会转告师父。”
&esp;&esp;
&esp;&esp;所里的工作不能耽误,穆昔还得去巡逻。
&esp;&esp;最近所里抓了好几个小偷,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小偷都跑出来冲业绩。过年期间最头疼的是铁路上的乘警,绿皮火车上总是乱糟糟的,出远门的人会在秋衣里缝口袋,值钱的东西都塞进去。
&esp;&esp;余水市有很多外地人,过年期间城要空一半,那会儿派出所的任务会少一些,现在免不了要与各种小偷、酒鬼打交道。
&esp;&esp;除了工作,穆昔一整天都在思考安良军和冯敏雨的关系。
&esp;&esp;冯敏雨说得对,丧子之痛,是他们迈不过去的坎,如果只要看到对方就会想到孩子,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