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看到了相框，但是相框里没有照片。

&esp;&esp;到处都没有照片，一张都没有。

&esp;&esp;一个爱美的女人，竟然没留下任何照片？是真的没有照片，还是在刻意隐藏身份？

&esp;&esp;谢涟鬼使神差地看向伍半香家的电话。

&esp;&esp;是一个白色的座机，话筒穿着蕾丝花边的“小衣服”，很精致。

&esp;&esp;他走过去，拿起话筒，按下重播键。

&esp;&esp;电话响了两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接起电话，“我这里是商店呦，你找谁？”

&esp;&esp;

&esp;&esp;穆昔已经在内衣店附近待了半个小时。

&esp;&esp;旁边几家店的老板都很好奇伍半香的去向，伍半香为人仗义大方，他们的关系处的不错。

&esp;&esp;见穆昔反反复复看三人的照片，有个人忽然说：“这个女孩后来也来过。”

&esp;&esp;穆昔看过去。

&esp;&esp;那人指着任思怡的照片说：“很晚过来的，我看见了，半香平时关门挺早的，就那天晚了点儿，不过好像不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就她一个人，就在你们说她男朋友杀人的前一天。”

&esp;&esp;前一天，也是个特殊的日子。

&esp;&esp;穆昔问：“您确定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前后没有其他人进去？”

&esp;&esp;“前后……也有吧，好像有男人进去过，但不是和她一起的，当时天黑了，我没看清。”

&esp;&esp;一起进去的，举止亲密，是情侣。

&esp;&esp;不是一起进去的，没有肢体接触，是陌生人。

&esp;&esp;穆昔从口袋中拿出马文的照片，这是她早就从刑侦队要来的。

&esp;&esp;“您认识这个人吗？任思怡和男朋友吵架那天，您见过他吗？一米八高。”

&esp;&esp;“这……那天他们是背对着我们，我只看到女生了，看不清楚。不过你这个问题，死的那个人也问过，只不过他当时没给我看照片，就描述了几句，听他的描述，我感觉和你这张照片上的人很像。”

&esp;&esp;穆昔全都明白了。

&esp;&esp;她道了谢，骑上自行车往刑侦队走。

&esp;&esp;虽然明白了，但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韦媛的父母从未提过这几个人。

&esp;&esp;或许只要找到其中两人的关系，就能抽丝剥茧，找到其他人。

&esp;&esp;穆昔捏紧刹车，往韦媛的高中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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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自首到现在，伍半香一直不肯配合。

&esp;&esp;她除了承认是自己杀害韦泊外，其他话一概不说。

&esp;&esp;就连徐泾也拿她没办法，她心性坚定，不是轻易能击破的。

&esp;&esp;审讯室的灯一直没关过。

&esp;&esp;这是一种特别制作的灯，能让嫌疑人有压迫感，逐渐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们老实交代。但对伍半香毫无作用，她能微笑着面对刺眼的灯光，还能蔑视所有来审讯的刑警。

&esp;&esp;徐泾第三次进去，伍半香笑着问：“徐队长频繁地来看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esp;&esp;徐泾气得脸通红，气跑了。

&esp;&esp;没人来审，伍半香实在无聊便看灯，越看越觉得和灯亲近。

&esp;&esp;透过灯光，她好像能进入另一个世界，在那里，鲜花漫山遍野，书声琅琅。

&esp;&esp;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