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电视，已经觉得很幸福。

&esp;&esp;墙上还挂着一张王海穿军装的照片，是他年轻时照的，意气风发，王海自豪道：“我就是穿着这身军装，打死了好几个鬼子，他们都害怕我。”

&esp;&esp;穆昔说：“您应该早点去寻求帮助，据我所知，城市低保政策马上就要实行，到时候您去申请一个，您是老兵，国家不能看着不管。”

&esp;&esp;王海却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活着，已经很幸运了，不能给国家添麻烦。”

&esp;&esp;穆昔认真道：“您曾经守护过国家，现在应该换过来了。”

&esp;&esp;闻言，王海无比动容，双眼泛红。

&esp;&esp;林书琰看过房间的情况，问：“您的子女不在余水市？”

&esp;&esp;老人似乎不愿提到他们，“他们忙，不打扰了。”

&esp;&esp;林书琰问：“您和他们有矛盾？”

&esp;&esp;王海说：“这点儿小事，用不到他们。我把钱放在这个屋子里了，我老伴在睡觉，你们别吵醒她。”

&esp;&esp;他家里一共只有三间屋子，其中一间还是厨房。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敢奢求能换房子。

&esp;&esp;整个家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行军床，都有些年代了，王海的钱就藏在双人床下，他每隔三四天都会检查，这次想拿出来用却没了。

&esp;&esp;邻居们看到王海家里来了警察，都嘻嘻哈哈的来看热闹。

&esp;&esp;“老王，你是不是杀人了，昨晚有人死了你知道不？警察来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事？”

&esp;&esp;“那人是不是和你抢破烂了？”

&esp;&esp;围观的人哄笑。

&esp;&esp;王海非但不生气，还笑呵呵地解释，“家里进贼，钱丢了，得找到钱，带我老伴去看病。”

&esp;&esp;起哄的人却更多了，“你还能攒下钱了？那得感谢我，我家那点旧报纸，全被你捡走了！”

&esp;&esp;几人的态度十分恶劣，林书琰忍不住说道：“你们几个，都没事做了？赶紧散了。”

&esp;&esp;这话的效果不大，几人虽然做出要回家的意思，但眼睛总往王海家跑，动一下也不超过十厘米，和旁边人说几句话，就顺势停下了，然后继续嘻嘻哈哈哈地看热闹。

&esp;&esp;这种情况，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林书琰毕竟是新人，不好意思对他们太凶。

&esp;&esp;穆昔听到声音走出来，问道：“他们还不打算走？”

&esp;&esp;林书琰无奈道：“我已经用我最凶的语气说话了。”

&esp;&esp;“凶什么？”穆昔露出神秘的微笑，“看我的。”

&esp;&esp;她朝人群走去。

&esp;&esp;王海好奇道：“小穆警官要做什么？”

&esp;&esp;林书琰不知如何向王海解释。每次穆昔露出这种表情，都代表着她不打算干好事。

&esp;&esp;这种行为可以叫……

&esp;&esp;林书琰用最准确的语言解释道：“她去和他们比拼谁的脸皮更厚。”

&esp;&esp;王海：“……”

&esp;&esp;穆昔走到几人面前，笑容十分得体，看着还有几分乖巧。

&esp;&esp;那几人完全没把穆昔当回事，还故意当着王海的面问道：“警察同志，王海杀人了吧？昨天闹的那么大，今天警察就过来，肯定是杀人了。”

&esp;&esp;穆昔抽出笔记本，打开钢笔，“昨天你们几个都没接受调查，正好，来问你们几个问题，好好清楚，否则直接把你们送去刑侦队。”

&esp;&esp;一听这话，几人变了脸色，站位靠后的开始偷偷往家里跑，没人想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esp;&esp;眼见着其他人都要跑，起哄最凶、离穆昔最近的人也想走，却被穆昔揪住衣领，“跑什么？你都说了，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现在看你最可疑，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