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唐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眨了眨眼,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清醒。舌头打结,便只能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鼻音,“……唔。”
那端的向导轻轻地笑了一声,“还没睡醒吗?”
“啊,昨天睡得有点晚。”
“该起床吃午饭了吧?”
“……准备去了。”
“好。我四十五分钟之后有一场会议。”
“……嗯,一切顺利?”
“会的。”
……
一直到这则通讯挂断,唐珩也没有想明白江封打这一则通讯的目的。他纠结着下床,纠结着走向盥洗室,纠结着抬眼看向镜子——
接着,看到了自己那张烧熟了的脸。
“……”
草。唐珩猛地拿手将脸蒙住。这下他可能想明白了。
接下来的四天,唐珩没有和江封见过面,但来电铃声总是会精准地在十二点三十分时响起,不过是一些没有营养到极点的来往问话,持续五分钟,再挂断;而当唐珩有一次无意间问起、得知了这种加密频段的通讯最多只能连通五分钟之后,又顿时变得奢侈了起来。
第五天,李擎得了江封的命令,带唐珩去做一次身体检查。
唐珩对江封的这一位助理还留有一些印象,见到了人,便大大咧咧地打了一声招呼。
反倒是李擎看向唐珩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