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禁危险起来。
但随即,唐珩又想起几次交锋时,自己都被对方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经历。
他有恃无恐。
意识到这一点,唐珩心中泛起了一阵被轻视的恼怒,可仍不得不慢慢收回攻击的意图,装作无事发生。他望向舷窗外,这才发现,前进的路途又是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是在塔里。
“你这狡兔三窟的,就不担心全部都被我知道了对你不利?”唐珩问道。语调仍是奚落的,但其中针锋相对式的讥讽已经淡了许多。
江封只道:“没有必要。”
“怎么就没有必要了?”这话落到唐珩耳中,又让他再次恼火起来,“要是你再逼老子,老子就把这些有的没的全部捅到你的竞争对手那里去。”
“我的竞争对手?”江封侧眼看向他,稀奇道,“比如?”
“比如……”
唐珩到嘴边的话语突然就卡了壳。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接道:“比如圣所,或者军部的人。”
说着,他对上江封的视线,心中的那点怒火猝然就偃旗息鼓了。
“嗤,少看不起人。”唐珩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嘴上仍不甘示弱,“你的首席向导当得那么‘威风’,找个想搞倒你的难道还找不到?”
话音落下,飞行器正好在地面停稳。
见舱门打开,唐珩不等江封答话,就硬着头皮匆匆往前走。
而在他身后,江封没有急着动作。他仍坐在驾驶位上,有条不紊地关闭了飞行器动力。随着一个个按键落下,江封面上的和善也一点点淡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