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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子女重生图鉴 第3o节(1 / 2)

他经常和自己的朋友这样生闷气,最后大都是不了了之。两个人冷战一段时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玩起来。没人关心你到底在气什么。

裴春之不一样,她跑过来问他,问明白了,就解释清楚,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喊他哥哥,然后照样打他——裴载之生不起气来,他觉得这个人太神奇了——他想……

他想和她做朋友。

裴载之搞明白了。他的心居然这么复杂,千回百转,难以描述。这是血脉造成的吗?还是裴春之本身的特殊,使得裴载之渐渐不再在意她的外貌,不在意她和他分离的八年,只由衷地觉得:

他有一个很好的妹妹,他不想听到别人对她的坏话。

于是他挥出了拳头。

裴载之走到房间呆呆地坐着,这几天,裴春之都没有回家。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只言片语,为什么没有电话?母亲也对此讳莫如深……一墙之隔,客厅传来开锁的声音,裴载之站起来,他听见一个柔软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换鞋,放包,开灯。

他推开门,大喊:“裴春之!”

女孩诧异地抬头看他,她蹲在玄关,纤细苗条,外套搭在肩上,手臂有薄薄的肌肉。

“怎么了。”

“发生了很多事……”裴载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说自己为她打架了?显得像邀功。说刚刚陆林花的言论?没有前面的铺垫会显得很奇怪吧?

最后裴载之说:“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裴春之说:“不能说脏话。”

“你死哪儿去了?”

“莲池。”她还蹲在玄关收拾鞋柜,顺手扎头发。

裴载之大吃一惊。

“为什么去莲池?”

“去考试。”

“为什么要考试?小升初哪有考试?”

“我在择校。”裴春之冷淡地说,“没事的话,别挡路。”

裴载之又吃一惊,拔高音量道:“你什么语气啊?”

“那你什么语气?”裴春之温吞地说,“一上来就问我死哪儿去了,还说脏话……我不喜欢。”

裴载之走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很好,我真心喂狗了。裴春之,你根本不知道我今天为你做了——”

裴春之诧异地打断了他,“你又没说,我有什么义务得知道?我是无所不知的神仙吗?”

裴载之被呛了一下,刚刚那股气已经断了,他气息不稳地补完后半句话:“……我因为你去打人了!”

“哦?”裴春之站起身,扫了一眼饭桌,毫不意外地看见没有自己的那份,她走到边上坐下,难得感兴趣地问:“为什么?”

“他说你坏话。”裴载之简短地说,“一些难听的话。”

裴春之半晌没有说话,裴载之以为,她肯定是被感动了。他换了个姿势坐着,心里有一股暖洋洋的期待流动着,淌过脉搏,胸膛然后流入嘴巴,他准备开口,说不用谢——

“裴载之。”

她念他的名字的时候也慢条斯理,细声细气。

“可是在我看来,你和他也没什么两样。”

那双眼睛依然亮晶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裴载之张了张嘴,那股暖流消失了,他如堕冰窟,照理来说,他这个时候会骂人,会打人,要和裴春之厮打成一团……

“你忘了吗?”裴春之说,“你喊我春猪呢。”

“打人的淤青会消除,骂人的淤青会吗?”

裴春之歪着脑袋,像个孩子问问题一样可爱地说:

“哥哥,你的记性很差吗?”

第29章 减肥成功的高考状元29 营养液2k加……

头顶的灯闪烁着, 气氛凝固,仿佛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一样艰涩的东西,裴载之梗着脖子, 一动不动。

裴春之坐到边上,她看着裴载之那张漂亮的脸, 前世今生, 他都是这副模样, 出挑, 高傲。上辈子的她不可能想象得到, 这个人居然会在夜里等她回来,会用很难听的话关心她去哪儿了, 告诉她自己为她打了架——真的是为她吗?

恐怕不然。裴载之的初中消息哪有那么灵通, 偶有几个家长爱嚼舌根的孩子知道有这回事就差不多了。

与其说是为了她打架,不如说是裴载之为了自己的尊严打架,就像他上辈子为了自己的尊严禁止裴春之走到楼上一样。

裴春之静静地望着他,裴载之的脸上有一种巨大的空白, 他微微喘着气,体现出他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载之说:“……妈妈也支持我为你出头。”

“嗯。”

“她,没有不在乎你, 只是你之前太不乖了——”

“是吗。”

裴春之出奇的冷淡, 她每句话都很短, 裴载之感到气氛不对,缓缓停下了话头。

“因为我乖才表现出爱我, 因为我不乖就要折磨我。”裴春之说,“裴载之,你怎么这么傻啊?”

裴春之又想起那个画面了——陆林花带着裴载之离开的那天, 裴载之从出租车的后座探出脑袋,风把头发吹得一团乱麻,露出他怔然的面容。

但是现在,她再想到这个画面,居然没有太多难过了。

裴载之被陆林花带走,真的就幸福了吗?被偏爱的那个孩子,真的就被爱了吗?陆林花的爱到底是爱,还是控制欲?

人是在做相对运动的。

如果她把陆林花和裴载之的那辆出租车视为停留在原地的东西,那么15岁的那个下午,其实是她离开了他们的世界。

裴载之低声说:“老妈不是一直这样吗?她觉得,她打你骂你都是家事,外人管不着,是在防患于未然;但外人说你,她又会勃然大怒地维护你。”

“你觉得她做的对吗?”

裴载之一动不动。

看来他还是很蠢。裴春之陡然失去了和他沟通的兴趣,她站起身,打算走进卫生间收拾。与裴载之擦肩而过时,裴载之忽然用力摇了摇头。

“不对。”他沙哑着说,“我觉得她……做错了。”

他大口喘气起来,仿佛在刚刚一瞬间冲破了什么隔膜,裴春之转过头看她,她现在正站在第一次到家那天晚上,和裴载之打架的厕所门前。

上一次他们扭打成一团,只觉得心相隔万里,仿佛两个物种;这一天他们隔得很远,站在两三米开外,却头一次感到灵魂探出了触角。

裴载之垂着脑袋,自从她说出那句“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他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裴春之伸出手,轻轻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个动作,几个小时前,崔成光刚刚为她做过。

“你可以更相信一点你妹妹,是个比你父母更好的人。”

她说。

明天是周一。裴春之躺在客厅沙发上,突然觉得这个周末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第一次走到了离新安很远的地方,莲池市。

虽然因为考试和面试,她除了酒店和莲高哪里也没去,但是一路上看到的高楼大厦,已经比她过去看到的所有加在一起还多。

崔成光说的话成了一段内心深处柔软的丝绸,她常常想起它,心被这些话垫得很柔和。

崔成光还给她留了电话,也许下周末补课时他们还会再谈谈这些问题。

顾榕在她坐公交回家前胡搅蛮缠地问了她很多问题,什么“小春小学怎么样?”、“小春在学校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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