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很下人面子的事情,他说起来带着点故作坚强的委屈。
等蒙山川上完药,他才一骨碌爬起,笨手笨脚地扯过绷带就要给蒙山川包扎。蒙山川手臂上的伤口被水泡得有点发白,现在又开始往外渗血,倒是比小雀儿的伤要严重得多。
小雀儿上药的手法很是豪爽,酒精和药不要钱一般全倒了下去,绷带倒是绑得小心,却太过小心了,蒙山川伤的只是半只手臂,可整只手臂都扎扎实实地缠上了绷带。
你不让人帮你包扎,却让我帮你包扎,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不一样?小雀儿满意地扎完最后一个蝴蝶结,人却没离开,紧紧地贴着蒙山川,言语间的热气扑在了刚扎好的手臂上。
嗯。蒙山川很低地嗯了一声,低得让小雀儿以为是他的错觉。回来什么事?
什么叫做回来。小雀儿还没来得及为了那一个嗯高兴,听到这个词才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他说得像是自己是只离家出走的小猫,而是不是谋划着逃走,却又不得不回来继续潜伏的妓子。
回来一词在他们之间因为过分亲密,而过于逾矩,而蒙山川没有发现这一点。
小雀儿睁着眼睛看蒙山川,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像礁石一样坚硬。我的家没了,我只能来投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