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地,空气直接凝滞了,安静的这几秒,傅驰亦在深刻地反思自己。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行为,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依赖心理。平常还没有那么明显,可一旦生了病,沈南自的种种表现都能体现出一个问题。
他没有安全感。
这么想着,他缓缓启唇:“是谁告诉你,只要受了罚,就能得到原谅?”
这下轮到沈南自愣住了,如果这样的方式也不能让对方心情变好,那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将视线向上移,两只眼睛既失落又无措地看着他。
“再说。”傅驰亦问:“我心情不好,你做错了什么?”
“你说是因为看到我”
“那是我自己控制不好情绪。”他扫了沈南自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唯一的错,就是在弄伤自己后尝试对我隐瞒。”
因为说受罚也没用,沈南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问:“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生气?”
“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傅驰亦淡然道:“弄伤的是你,疼的也是你,与我没什么关系,上次罚你跪,是我没控制好度,以后不会再出现那种事情。”
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但沈南自却听得难受,想了想,他偏头说:“你不是说我对你撒谎了吗”
傅驰亦没回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小孩解释,只觉得再怎么说,也终究是徒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