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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活二十万边军/花间酒 第112节(1 / 2)

曲花间也部署好渔湖的一切,稍作休整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京都方向出发。

水榭外,一队装满行李的马车静静停靠在路中间,只等着主人出门来便可以出发。

红砖铺设的宽阔道路足以容纳六辆马车并排同行,此时却人满为患,路过此处的车马根本无法通行。

曲花间和家人以及随行的其他人一同走出曲府,见到的便是这番场面。

渔湖大街上人头攒动,县里县外的百姓天不亮就到了此处,翘首以盼。

“出来了!大人出来了!”

离曲府最近的百姓见到人出来,兴奋高呼,很快这个消息就顺着人流往远处传去。

这些人都是来给曲花间送行的。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叫他们知晓曲花间会在今天离开渔湖,并且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渔湖县的百姓都是五湖四海汇聚而来的流民,昔日家乡遭遇灾祸,流离失所,是曲大人救了他们。

给了他们粮食度过灾荒,还让他们有了赖以生存的田地,建设了属于自己的家园。

这么多年来,来到这里的百姓没有冻死饿死过一人,也没有受过欺压委屈。

渔湖县美好得像是诗文里的世外桃源。

这些东西是谁给他们的,百姓们再清楚不过。

曲大人于他们,是东家,是镇长,亦是再生父母。

如今他要走,百姓都知道他是奔前程去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当皇帝。

百姓不敢阻拦,但求相送一程,他们带着家中最拿得出手的礼品,想要送给曲大人。

可任凭大家苦苦劝说,曲大人手下的人都不松口,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这些礼物。

几位在百姓当中很有名望的乡长被选为代表,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朝曲花间行礼。

“大人,听闻您要离开渔湖去往京城,从此山高路远怕是再不得相见,还请大人收下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吧。”

曲花间看着这一张张朴实的面孔,有些感动。

自己这多年来的经营,终究还是值得的。

但他还是婉言拒绝了乡长,“乡亲们这份心意曲某领了,但东西就不拿了,路途遥远,行李太多也是不便。”

“大人就收下吧,不说全部收下,好歹将这些瓜果带上,不值当什么,路上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几位乡长面色恳切,连连劝说,曲花间拗不过,最后只好象征性地收了些瓜果吃食,稍微贵重些的都拒绝了。

启程的时候,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发让出道路,供曲家的车马前行。

百姓们站在路旁,有的面露不舍,有的眼里噙着泪水,也有人在众人看过去的时候轻轻挥手告别。

不知是谁起的头,人们陆陆续续跪下来,顷刻间宽阔的道路上便跪倒了一片。

“大人慢走啊!”

“大人一路平安!”

“祝大人前程似锦!”

“将军,您也保重。”

“学生恭送夫子。”

除了曲花间,人群中也有跟同行其他人告别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曲花间走到一起的,也都是些深受百姓爱戴的良善之辈。

曲花间素来喜欢骑马赶路,此时却拉着穆酒躲在马车里,不肯露面。

不光是渔湖县的百姓们舍不得他,曲花间自己也舍不得这里。

除了青岱县,他在渔湖县待的时间是最长的,这里还是他亲手建设而成,感情自然是不一般。

前来相送的百姓,虽不是都认识,但大多都是熟面孔,如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如何不叫人不舍。

曲酌和祖父单独坐在另一辆马车里面,他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百姓冲父亲依依惜别,下心有些感触。

十里长街,百姓自发泪别,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做到?

而这人,竟是自己的父亲,虽无血缘关系,但他早已将两位父亲看做亲爹,也暗自发誓,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强大,温柔,照拂苍生。

车队行进得并不快,但从水榭到城门口也不过两刻钟的功夫。

原以为出了城便能加快速度,没想到城外官道上也依旧人山人海。

时值初冬,地里的庄稼早就收成了,百姓们没有挡路,俱都站在道路两旁的旱地里。

田地的主人也顾不得旁人将他们的田地踩紧实了不好翻耕,混在人群里目送着车队离开。

一直到车队走出了板栗村的地界,才总算没有了前来相送的百姓,赶车的杂役们连忙加快了速度。

出发的第三日,幽州下起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在枯黄的杂草上,光秃秃的树枝上,以及马车顶棚上。

像是老天也在给众人送行,这场雪下得并不大,连素来凛冽割人的北风也温柔。

越往南走越是暖和,赶在大雪来临之前,车队走到了冀州地界上,这里依旧只是小雪。

路过沉水郡时,与他们同行南下的赵平安与曲花间等人和白家兄弟告了别,回到王府。

大部队继续往南走,穿过冀州抵达京都时,这里终于没有了雪。

京都地处中部,一年也没有几场雪,如今还没到下雪的时候。

内城,北门外。

小皇帝带着所剩无几的朝廷官员亲自出来迎接曲花间。

留守京都的林茂和秦枫紧随其后。

虽然曲花间当皇帝已是天下人心照不宣的事,但他还是恭恭敬敬朝小皇帝行了礼。

小皇帝自小见惯了徐广义目中无人的样子,朝中官员素日里也是只有徐广义在场时才会跪拜,拜的是谁也不言而喻。

就连身边伺候的宫人,对他也是多有怠慢,从不曾主动朝他行过礼,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副阵仗。

曲花间虽没有跪拜他,只是弯腰行礼,却连带着在场所有人都弯下了腰。

原以为自己只是被迫来走个形式的小皇帝,也对曲花间生出一些好感。

接着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而去,小皇帝还将曲花间请上了御辇,两人同乘而行。

御辇上,小皇帝赵辞幼怯生生地看着曲花间。

他知道,自己能在城破之后活到现在,是因为穆守疆想让这个人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

也不知道自己交出禅位诏书之后,这个人会怎样处置自己。

虽说是当了足足八年的皇帝,可赵辞幼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即便在水深火热中浸润了八年,面上也藏不住多少心事。

那份忐忑太过明显,曲花间看着和儿子差不多年岁的小皇帝,忍不住面色温和地安抚了几句。

回到皇宫后,赵辞幼便在朝堂之上取出了早已写好的禅位诏书。

曲花间接过诏书后,名正言顺地入主朝堂。

虽是还没举行登基大典,但文武百官纷纷改口称陛下。

赵辞幼作为太上皇,暂且被安置在一处昔日嫔妃居住的宫苑中,每日惶惶不可终日。

刚刚接过朝廷这一班烂摊子,曲花间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顾及他,便嘱托曲酌时不时去看望一番,以作安抚。

曲酌自然是谨遵父命,他刚到京都,还没找好学堂,暂时不用读书,便时常约着白家兄弟去看望赵辞幼。

好歹是兄弟,虽从小就没见过面,赵辞幼还是对白珩白珏多有依赖。

且曲酌与他年纪相仿,又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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