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喊三声陛下, 她已经泪眼婆娑:“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 不求闻达于诸侯——”
“打住。”陈怡静说,“《出师表》就先别背了。我们这不是抄公文哈。”
司马尚书尴尬两秒,换了一套词:“臣在朝为官十载,自始自终感念陛下恩德,未有一日敢忘却为官者初心,今日横遭小人联手陷害,实在百口莫辩呐!既然陛下不信,臣唯有以死明志——”
不待说罢,她就提着官服朝着柱子冲撞过去。
苏云可眼疾手快拽住了她。
司马尚书一边挣脱一边说:“李金吾,你莫要拦我!不过以头抢地耳,我有何惧?我怕的,是被陛下猜忌啊!”
苏云可松手:“那好吧。”
司马尚书:“……”
陈怡静:“别这样司马大人,你撞完柱子一会儿保洁还得加班来擦。”
苏云可:“……皇帝是这样说话的吗。”
“霍丞相,”陈怡静不熟悉皇帝的业务,但她知道一般这种事问丞相准没错,“你说现在怎么办?”
霍文宣不疾不徐道:“依臣之见,司马尚书执掌户部多年,背后联系盘根错节,不如先抄没其家,将司马云霄押入大牢移交大理寺详加审讯后依我大泱律法定罪。”
“行。就按你说的办。”
司马尚书被人拖下去以后就散朝了。
一众大臣退下,陈怡静又屏退左右,大殿之内只留她和苏云可二人。
直到此时,苏云可仍在上下打量她:“没想到传说中’荒淫无度、昏庸无道‘的皇帝就是你啊。真是看不出来,某人表面上一副颓废厌世的模样,原来这么狂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