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顶着钻心剜骨的疼痛把伤药抹上去。大口大口地呼吸, 整张脸惨白无比。她只觉四肢开始发冷,意识也开始模糊。
——不行。如果倒在这里,一定会被其他兽啃噬干净的。
陈怡静捂着伤口站起来,拼尽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地跑进王宫。
直到她踏进大门如释重负的那一刻,肾上腺素宣告罢工,她彻底昏死过去。
里世界又入夜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怡静睁开了眼。
她的脸正结结实实地贴在王宫冰冷光洁的地面上。
陈怡静撑着地半坐起来,掀开右肩的衣服一看,伤口还在,只不过已经开始结痂。
——这也就是说,这次她没死。
“差点以为又要重开了。”陈怡静长舒口气,又瘫倒在地上,换了一边脸贴着地面。
旁边的盔甲:……。
“有意见哦?”陈怡静掀起一边眼皮,“地上凉快我趴会儿不行吗。趴会儿犯法了?犯的什么法?”
盔甲:您高兴就好。
陈怡静:“为什么我躺在这儿这么久你们不行行好把我搬回房间?”
盔甲:您喜欢躺在这儿。
盔甲旁边的盔甲:地上凉快。
盔甲:可不是吗。
陈怡静:“……”
趴在地上的陈怡静支起一个脑袋,长廊两侧的盔甲守卫显而易见少了很多。它们被兽砍碎后并没有复原的能力,坏了就是坏了。
陈怡静不由说:“你们看着坚不可摧的,没想到都是些脆皮啊。”
盔甲:随了您。
盔甲旁边的盔甲:可不是吗。
陈怡静:“……好。我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