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深,皮肉狰狞地外翻着,血液仍在向外涌流。她蒯了一块药膏糊在肩膀的伤口处。
药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一种灼烧感直冲天灵盖,陈怡静猛地倒抽了口冷气。她紧紧咬住牙关,努力平稳急促的呼吸,控制住不自觉颤抖的手均匀抹开药膏。
随着药膏被铺开,那种钻心的灼痛里生出了几丝清凉感。又过一会儿,吃了牙膏般的清凉感彻底取代了灼痛,伤口的血竟然真的止住了。
“不愧是圣女啊,这么好的止血药批发去彼岸卖的话,一天通关淘金浪了吧。”
陈怡静虚脱般地靠着墙坐下来,冷汗凝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闭上眼,脑海里冒出刚才的场景。腥味冲天的房间里,血液四溅在墙壁上。她将刀锋插进一具身体的触感是这样清晰。她后知后觉地想吐。
她倏地睁了眼。肖彰和金怀墨的死状还是那样鲜明地烙在她的脑中。尽管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们。可是那种场景还是叫她一时无法释怀。
啊……
怎么了呢?我可怜的陈怡静。
你在害怕对吧?你的恐惧仍然那么甜美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来,和我说说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陈怡静一手扒住墙,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
她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件长袍,看上去都是古典款式。刘欣悦之前穿的也是类似的衣服。虽然华美但不方便行动。
她随便拿出一件,用短剑割掉膝盖以下的布料和两边的袖子。潦草地将这件长袍裁成了合身的衣服后,她总算换掉了身上这件血迹斑斑的短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