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反应是已经知道了吗?景元望着他那不安的神情如此想着,旋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倘若他已然知晓,便不会只是如此表现。他会愧疚、会主动远离,哪怕确保自身已不再留有威胁,也不敢再多靠近一步。
所以,他只是在害怕。
云升以血肉之躯激化了家园中的建木盆栽,这份转变促使他去渴求更多。
倘若身边的不是自己,还会是其他人。一道伤口来清除一条隐患,这很划算。
只是他的确不记得这些内容,却终究还是将其刻在潜意识之中,转化为一场有所出入的梦境。
他本就很难界定现实与虚假,因此这份毫无证据的梦境对他来说,就如同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真实。
景元不能告诉他说,建木盆栽既已被处理,之后便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这与不打自招无异。
所以思来想去,最终景元只回应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失控的可能。
还有景元抬手拂过他身上被斩断的枝条横截口,随之轻叹一声:无论如何,好好在家等八个小时,除此之外,哪里都不要去,可以吗?
“我不会乱跑的!”他第一时间承诺着,却明显不是为了自身情况的好转。
不给景元带去负面影响,不给自己留下任何误伤的可能无论他怎么想,总归仍在这两点的范畴之内。
在极致的自制下,他不会在意自身生存环境的压缩。哪怕划定的范围是这个房间、是这张床,他都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