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的东西。医生说输点液就好了。”
徐石冶一身酒气站旁边,小少爷一样抄着手,带着点敌意打量沈矜迟:“班长大人怎么了班主任知道啦?”
“不知道。”沈矜迟回头,“你们回去吧,我照顾她。”
虽不甘愿,但徐石冶也只能作罢,家里是有钱,但父母不是不存在。他被滕越拉走。一堆人不在目标太大,抓到了难免请家长。
几人离去,留观室安静,沈矜迟手脚还麻着,跑一路汗水打湿了背。
他坐床边弯着腰,握住她手背抵在额头呢喃。
“不是警告过你别这么脆弱偏偏还这么不听话。我就稍微不盯着,你就能惹一堆麻烦。”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爱一个人。
这是沈矜迟决定好的事。
太累。
去看重一个人,担心一个人。
爱上一件东西,就要接受和爱一样深沉的,失去的悲哀。
这是在八岁那年,呆在废墟里等待救援,看见父母在水泥板下一点点死去,他明白的道理。
他就想:假如他们不是他父母,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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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香浓在凌晨三点多睡醒过来,墙白得刺眼的陌生房间让她不适应,然后看见趴手边的沈矜迟,心里突然有了着落。
在胃绞痛到呼吸困难时,她本能地掏出手机,给沈矜迟发了位置。
但那会儿分明是在马路边,也不知道沈矜迟怎么找到了这儿的。
“沈矜迟?”
她很小声地喊了句没反应,就趴下去看。
——少年浅眠的容颜,细白的眼皮下有轻微黑眼圈,太阳穴压着的手臂骨骼修长,手指放松地搭在雪白床单上。
舒香浓下巴搁在床上,手指碰碰他洁白淡红的指甲。“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