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岁、禾。”
他在黑暗屋子咬牙冷声唤她名字,每一个字都恨意入骨。
*
“啊!”
清晨,田岁禾从梦中惊醒。
又梦见了宋持砚,这回她能确认是梦,因为梦中她和他身在她和阿郎住过的那处小院子里。
像初见那日,他一步一步往前把她逼退到墙根下。
他按住了她,在耳边充满恨意地唤她名字:“田、岁、禾。”
清醒之后,田岁禾看着沉睡中的女儿,庆幸当初她为女儿起了小青笋这一个小名。
宋持砚问了女儿小名,或许能看在这名字的份上原谅她一些。
毕竟是当初她和他在一起时,他用于夸她的一个字。
总不能躲一辈子,既然都被他找到了,且不妨硬着头皮去面对。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田岁禾起榻后用过朝食,带着女儿去了铺子里忙活。
今日宋持砚没有来。
傍晚下工,田岁禾望着天际晚霞,心情松快几分。
她牵着女儿往家的方向走,路上给女儿买了个糖饼。小青笋双手捧着比她脑袋还大的糖饼摇头晃脑,啃得津津有味,田岁禾含笑看着女儿,甚至忘了与宋持砚重逢的事。
入夜她躺在榻上回顾今日的虚惊一场,多少还担心宋持砚另有后招。这夜的她和昨夜一样辗转难眠,但比昨夜少了一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