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护卫,她担心楼飞不便混进来,声称想给孩子买个小物件在客栈附近闲游。
人群中一个姑娘家甩着各色帕子叫卖,“卖帕子喽!红的绿的白的都有,卖帕子!”
田岁禾有所感应,上去询问,姑娘家打量她两眼,道:“娘子好生眼熟,我好像在附近茶馆见过您和您弟弟,是认错了么……”
楼飞约她在茶馆见面,田岁禾忍着激动没有表露什么。
田岁禾寻借口去了茶馆,宋持砚曾吩咐护卫们务必看紧她,为了她的安危,他们为田岁禾定了一间雅间,并在外头守着。
田岁禾与林嬷嬷在雅间里,正想着下一步如何把林嬷嬷支出去,林嬷嬷忽然趴着晕在桌上。
“阿姐!”
楼飞从桌底钻出来,田岁禾如叫救星,抓住他询问。
“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起先是出事了。”楼飞喘着气,“那妇人把孩子藏了起来,伪装自己跳了河,想躲过宋大人的人。我们赶去的时候,还以为孩子也投了水,就在树上放了绿色的帕子,不过后来峰回路转了!”
田岁禾庆幸自己听得懂峰回路转,“孩子没事了,对不对?”
楼飞用力点头:“被我朋友抱走躲起来了,我担心阿姐难过,急忙跟朋友赶回来报信。阿姐的女儿长得好像你啊,胖乎乎的。”
田岁禾被惊惧折磨了一日,总算得到了救赎。
她吁出淤积心头的浊气,笑得像个孩子,可笑着笑着,想到宋持砚昨晚的话,她忽然又哭了。
“他骗我……”
孩子不见了,甚至很有可能被杨氏抱着一道投了水,他却依旧隐瞒她,告诉她一切都好。
甚至在今日,孩子已被楼飞朋友抱了走,他却还照旧传信回来,称明日带她去见孩子。
如若他无法在几日之中找到孩子,他是不是会放弃,再找一个假的来安抚她,借此来哄骗她?
尽管知道宋持砚或许只是怕她承受不住,可田岁禾还是被他的做法吓到了,他实在太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