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砚突然笑了出声,笑声通过胸腔震到田岁禾的耳边。
田岁禾才壮起的胆被他这畅快的笑给跑光了。
要知道她天也怕地也怕,更怕宋持砚,最怕宋持砚笑,他每次一笑,她觉得自个生死难料。
她不是骂得他生气了吧?田岁禾当即爬起来要逃。
脚踝却被他从后抓住。
田岁禾被宋持砚给拖了回去,再度深丈浅量。他的墨发在她身后飘摇,她揪着枕头不敢回头,咬着下唇不愿意再叨扰。
宋持砚扣住她的手,与她双手十指紧扣,声音在身后响起。
“田岁禾,人间尤物,是言女子风情万种,乃绝色佳人。而非指女子油腻似老油条。”
田岁禾又一次吃了不认字的亏,跪在榻上肠子都悔青了。
夜深人静,她累得无力再别扭,凭宋持砚拥着入睡。
烛火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冷冰冰的客栈雅间也有了温馨的错觉,宋持砚指腹描摹怀中人眉眼,不厌其烦地在她眉间游曳。
指腹停在她唇瓣,指尖挤入,她睡梦中不耐烦地皱眉。
幼时都不曾有过太多玩心,宋持砚却在及冠后的某一年难得起了玩心,他拈起她一缕发丝,在她唇角轻轻地拂动。
她有所察觉,张口不慎将发丝含入口中,察觉之后忙吐出。
“呸、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