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夫兄堵在墙角接吻,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走了神。
虽说记起一切之后,田岁禾也曾因为想拖住宋持砚,在山庄里被他按着亲吻,但那毕竟是外头。
宋家这座礼教森严的百年宅邸,好像处处藏着审判的眼,一草一木都会谴责她,田岁禾咬着下唇,被吻得殷红的唇瓣咬得泛白。
宋持砚看着她绯红的眼尾,因她似是哭过的神情而软下了眸光。
方才的确过了。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男子清越的声音一入耳,田岁禾更清醒了,她垂着头,用尽全力推开他,手捂着衣襟跑开了。
她的反应实在太大,宋持砚讶异,怕吓着她便不曾强硬拦住。他后背倚着墙,平复气息和心跳,目送田岁禾逃远了,低头才发现衣襟处晕开了一片暗沉的水。
淡淡的清香似乳酪。
原是如此。
宋持砚恍惚了须臾,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他在书桌前沉默静坐,并未立即去更衣。
田岁禾在他身上留下的淡淡香气,依旧萦绕鼻尖。
宋持砚饮了一杯水。
但喉间依旧很燥,她失忆的数月,他们朝夕相处,但多数时候她带给他的更多是安心熨帖,而不是这样的渴燥。
此刻的渴躁更像在歙县的数夜。
宋持砚又饮了一杯水,闭眼倚着椅背,但片刻后还是不得不去了湢室。
水声哗啦,略显急促的轻微呼吸声克制又放纵。
屋子里光线昏暗,田岁禾衣衫落到了臂弯,露出一片玉润的肩头,她红着脸,又拧了一块热帕轻敷在心口。
热帕子上冒出热气,但并不算熏人,她的双颊却像被热气熏了许久般泛着潮红。
好难堪。
回来后她都没心思去想宋持砚荒谬的话和吻。满脑都是羞臊,她是因为被他压得太紧,才会把衣襟弄得湿透了。
那他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