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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59节(1 / 2)

田岁禾哑口无言。

本还以为他只是被她的失忆带混了,才一时放纵。等郑氏发现了他们的事再提点提点,以宋持砚的理智会清醒并及时抽身。

可他竟说要将错就错……

这哪是她认识的那位清贵的宋大人?田岁禾想,或许他是不习惯身边没有人的日子。

冷静冷静说不定就好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扣着身下的被褥说:“你……你说什么,我已经忘了。而且我现在一看到你就还、还是很怕,怕得难受,要不有什么事等我生下孩子再说?”

宋持砚在黑暗中凝着她不说话,田岁禾急了,无奈道:“你就不怕我被你吓坏了……”

她又想起郑氏说过宋持砚也要因为一件案子又要外出,至少三个月才能回来,不如先骗骗他?

说不定他在外头遇到了别的人,回过头发现她其实很普通呢。

田岁禾又有了希望,连忙改口:“其实我虽然记不得太多,但我也想等你回来再问一问你的,可是夫人来了,说你要出远门好久好久,我一个人住不安心。就只能跟夫人先走了。”

她这种嘴笨的人为了骗他都能搬出一个又一个的理由。

黑暗中宋持砚冷笑了声。

他似乎也清楚她是在糊弄他,指腹抚摸她眉眼。

“我如何相信你?”

田岁禾:“信我什么?”

宋持砚靠近了,疏离腔调显得暧昧:“你的真心。”

他的指腹暧昧揉过她的嘴角,暗示地定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从她的唇缝挤进去,揉弄她的软舌。

田岁禾一下便明白他又想做什么,这、这个狗官!

她的脸在黑暗中涨得通红,羞耻中夹着对阿郎的内疚,让她生出执念被打乱的恼怒。

田岁禾推开他的手,但推不开,她只能含着他手指,怯怕而又胆大地反问,“你明知我当初是记错了人,还管我要什么真心……”

宋持砚指尖搅弄她柔软的舌头,往深处顶了顶。

“唔……”

田岁禾想起从前在歙县的某些时候,脸羞得通红。她臊得没了冷静,咬住他手指不让他再乱动,口齿不清地说:“你,我……”

“我对你就没有什么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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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禾禾你在说什么!快撤回!/ 吃盐哥会发疯,但不是一下很疯,也不会很变态地疯。会循序渐进地疯,有条不紊地疯,细水长流地疯;疯出节奏,疯出风格,疯出诚意[玫瑰]/

第37章

四下静阒, 宋持砚没有反应,过来好久,他突然在昏暗中笑了一声。

修长手指从她口中撤出, 握住她颈侧暧昧揉弄,声线微冷:“这句我不爱听。”

无论这声笑还是他的手指都叫田岁禾头皮发麻。她突然就想起他利落削去孙青脑袋那一幕,杀坏人不是多可怕的事,但他杀人时的淡漠给她留下了阴霾。

田岁禾张牙舞嘴的气势登时弱了, 瓮声瓮气道:“那……那您想听什么。”

宋持砚没回答, 发凉的指尖擦过她最不禁碰的颈侧。

“岁禾, 是你先认错,这一切是你先开始的。”

田岁禾发出轻微战栗, 缩了缩脖子,气焰又减了一大截, 脑袋也缩到衣领里。

她忙改口:“我、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宋持砚手指放在她颈侧跳动的脉搏上,好像在警告她:你最好说点好听的,不然本官掐了你的脖子。

狗官, 这个狗官……田岁禾只敢在心里暗骂,舌头却没那么硬气。

“我是想说,你……您也是无辜的, 我,草民猜啊,大人您之所以会误入歧途,一定是跟我一样的心情。”

宋持砚问她:“你什么心情?”

他语气冷静, 似乎还有得商量,田岁禾悄然松了脖子,理了理思路。

“我跟阿郎一快长大,我不想忘记他, 又没办法改变跟……跟他哥哥有了孩子的事,这才把您跟他记成一个人。您呢,为了亲娘,不得不跟一个村姑生孩子,还得假扮弟弟,您那样贞洁的贵公子怎么受得了?”

贞洁。宋持砚皱眉,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她继续:“所以您就骗自个,说您喜欢上我。说白了,您跟我一样,是在救自己,这样您就不会为没了清白后悔,毕竟,您是个贞洁的读书人……”

宋持砚又许久不说话,久到田岁禾以为他又生气了,他忽然捂住了眼睛肩膀一耸一耸地。

田岁禾心突然软了,也没那么怕他了,甚至敢拍老虎肩膀,柔声哄道:“好啦,别、别哭啦,清白又不能当饭吃,就算你再难过……我一个有男人的人,也不能对你负责啊。”

宋持砚忽然抬起头,握住她的手腕,手上不断用力。

“田岁禾。”

田岁禾感觉他又生气了,慌忙用空余的那只手捂住脖子,求饶道:“您别削我脑袋……”

她舌头忙得很,忙着求饶:“你跟我也算同病相怜,还帮了我很多,我怎么会对你没有真心呢,只是没有对阿郎有的那种男女之情而已……”

“田、岁、禾。”

宋持砚咬着牙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田岁禾不敢再多话了。

“您说……”

宋持砚松开了她手腕,寒声问她:“田岁禾,可曾有人说过你嘴笨?”

田岁禾疯狂地点着头回应,“我嘴是笨,所以方才的话你可别记在心里。”

毕竟是她先认错人,他们两人说到底都没有错,眼下要紧的是跟宋持砚结束这一段羞耻罪恶的关系。

她回到正题:“所以,宋大人,我们两个不如就……”就这样结束了吧。

宋持砚指叩着榻沿。

“我的确如你所说,生了心疾。无法接受失,”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自然地说出那些荒唐的字眼,“我无法失贞的事,因而有了心疾,心疾本无药,但你我既同病相怜,不如相互为医。”

他捧着田岁禾的脸颊,倾身靠近,几乎威胁道:“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你希望在下死。”

田岁禾吓懵了。

他这人看着冷冰冰的,那样吓人,可怎么竟然这样容易看不开啊?

她想再救救他,也救救自己,打算用更一针见血的道理说服他,宋持砚却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低声道:“明日我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少说需五个月。”

五个月?还少说!

田岁禾黯淡的眼眸像点着的烛台,在昏暗罗帐中洋溢着细碎的光。她最多两个半月就该生孩子,五个月早就出月子,说不定可以筹划着离开宋家了。

就算她没本事,这几个月走不了,但五个月也够他那股上头劲儿散去了。

但是要是这时候跟他说清楚,他说不定会派人看紧她,到时她可就真的鸡翅难飞。

田岁禾放弃劝他的念头。

她装起了傻,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含糊其辞地道:“那您一路顺风。”

宋持砚扶着她的下巴稍抬起,仿佛要看清她的神情,好一会突然问她:“我疑心你是在骗我,想趁我不在时跑掉。”

他怎么总人想得那么坏呢?田岁禾低着头,“我一山里人,大字不识几个,我能跑哪。”

“也是。”

宋持砚好像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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