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您……我们该睡了。”
宋持砚手扶着她的脖颈:“但今日的吻还未完。”
“我困了,要不明天吧!明儿晚上我给你补回来,好不好……”她几乎央求地说,宋持砚无奈。
他伸出手让她枕着他胳膊,手虚扶在她后背:“睡吧。”
面对面怎么能睡得着?田岁禾扶着肚子慢腾腾地转回身,把紧张尽可能掩藏在宋持砚看不到的地方,心里却更是乱糟糟的了。
宋持砚似乎轻笑了声,更让她的心七上八下。
好在他什么也未问,温和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说:“你先睡吧,我还有些公文不曾看完。”
田岁禾显而易见地松缓了。
最终她抵不过困倦睡去,宋持砚坐在窗边书桌旁,长指捏着的那页公文半日不曾翻动。
而本该落在文书上的视线,正一息不挪地凝视榻上女子。
*
田岁禾再睁眼的时候发觉自己被揽在一个熟悉的怀中,她习惯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双手环住了他,脑袋在他怀里轻蹭,嗅到冷冽气息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昨日归位的记忆。
这双不听话的手是在抱谁来着?不要命了么?!
方才的亲昵都被生分覆盖,田岁禾就像误打误撞投入了雄鹰怀抱的雏鸡,吓得身子抖了抖。
好在他没醒,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撤走,背过身继续装睡。
手指还是忍不住微颤,太难挨了。昨晚周遭乌漆嘛黑的她还没觉得他那么可怕,现下天亮了,她这只耗子也没了藏身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