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宋持砚回想起昨夜和方才的种种,气息更疏冷了:“田氏之事属内宅事,应由家母出面。”
又非他的遗孀,他何需连她的私事也一并操心了?
箫呈道:“理是这个理。可令堂深陷丧子之痛,我寻思着这事到头来还是要落在大公子的身上。”
说来这位宋大公子也着实不易,敬安伯偏宠贵妾,庶母仗势压人,母亲不理后院事。
原本按礼数,宋持砚都未成家立室,哪有去看顾弟妇的道理?
可田娘子生在山野,初来乍到,人又太过良善,听说还可能怀着宋家三公子的遗腹子。
宋家没个能主事的人,宋持砚不看顾,还有谁能护住田娘子?
宋持砚自然也清楚事情到最后会落到他头上,往日他也不会对料到的事做无用的推辞。
然而今日,亦或说,不知究竟从哪日开始,他逐渐认为相帮归相帮,但需先摆正立场。否则旁人会习惯把弟弟遗孀的事认为是他的责任。
这将混淆伦理界限。
先摆正了立场,他才继续问恭王世子:“是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