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抱着装有所有罪证的登山包,心脏狂跳,头也不回冲下楼梯。
幸好一路没听到什么声音,伽巧似乎没追过来,出口就在正前方。
只要冲出去上了车,就能逃过此劫。
他加快脚步,用最快速度冲向出口。
就在这时,楼梯上方刮起一道凌厉的风。
等反应过来时,一只脚稳稳踩在沉默男的肩膀上,肩胛骨发出碎裂的声音。
剧痛压得沉默男跪倒在地,手里的登山包脱了手,罪证散落四处。
沉默男咬住牙,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伽巧足尖点了下自己的肩膀作为缓冲,然后轻盈落地。
废弃大楼无门无窗,清冷月色透过水泥混凝土框架洒落,映亮伽巧的模样。
唯美月光中,他反手背到身后,轻轻一扯。
清风拂过,柔顺的长发散开,比夜色更深。
束发的纯白缎带一头绕在伽巧指尖,另一头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你……呃……”
沉默男死都想不到,伽巧发尾那条纯白、哀戚的缎带,竟然还有这么致命的用法。
就像这个人本身,乍看柔柔弱弱。
真正面对他时,仿佛深不可测的深渊,一旦坠入有死无生。
“你究竟是什么人?”沉默男用尽全力扯住缎带换取一丝气息,强迫自己镇定,尽量不泄露脆弱和恐惧。
伽巧被折腾了大半夜,身体已经极度虚弱,需要稍微缓一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