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闹声,听到年轻人讨论本月的绩效和工资,吐槽脑子有病的客户,听到年迈、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妻喋喋不休聊着儿女回家晚上准备哪些食材。
她的手里被热情的姐姐塞了买房子的传单,被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的爷爷笑眯眯地问着要不要买一串带回家品尝。
她看到同龄人手里拿着刚买的可乐和辣条,你一根我一根地分着,看到年轻的情侣们牵着手,亲密无间地分享着彼此最近的趣事和烦恼。
走回家的这条路,并不远。
厉斯辰每次都尝试着放慢脚步,但晚回家就会被她的母亲平静地输出各种羞辱人的话语。
母亲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冰寒冷酷的面容会有透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母亲的眼神、言语、行为都折磨着她,有时候她会想从桥上跳下去结束自己,但心里有个声音总在劝。
劝她忍忍就好了,劝她长大就好了,劝她以后有能力离开就好了。
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总有一天她会放下一切,和这个世界和解,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人生和自由。
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人生有了真实的希望。
沉重的包一如既往,装载着她并不以为傲的成果。
——这是枷锁。
手里的纸袋,装载着一杯新品酸奶。
——这是什么呢?
厉斯辰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站在马路边上等红绿灯。
她挺翘的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十几分钟前封禾留下的触感,望着绿灯,跟随人群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