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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 / 2)

晏翊倏然抬手,只眨眼功夫,那光洁的脚背上便顿觉一凉,一道细长红线缓缓渗出。

宋知蕙到抽冷气,再度吃痛拧眉,但很快便朝晏翊哭求道:“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贯会如此,错了便哭求认错,但认错之后却不知半分悔改。

晏翊缓缓摇头,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冷冷移开视线,正欲再度抬手,却听方才还在哭求的人,忽然转了语调,不再怯怯,也不再哭求,而是沉了几分声音道:“王爷没有杀妾,便是说明妾还有用,既是如此……王爷何不放过妾,让妾为王爷效犬马之力……”

宋知蕙用力闭眼,将那眸中噙着的一滴眼泪挤掉后,朝晏翊看去。

终是不再装了,但这还不是晏翊要的答案。

手起刀落,又是一条鲜红细线在小腿面上赫然渗出,且那渗出的血珠比脚背上的更大更多。

宋知蕙疼得又是一颤,脱口而出,“在府邸时,我便看出了。”

未见晏翊在抬手,宋知蕙便继续道:“起初我以为王爷是嫌恶妾,所以不肯触妾,可后来细细一想,京中闺阁贵女无数,王爷但凡想要何人,应都不在话下,可王爷这么多年来,却从未触及任何女子……”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额上已经渗出冷汗,缓了片刻,才又接着道:“后来……妾发现王爷不仅不触妾,且每次当妾靠近时,都会警惕……”

那警惕并非来自嫌恶,而是一种只要碰触便会立即毙命的警告。

“若真嫌妾脏,那妾的头发又能干净到哪儿去,妾入过的温泉池水,王爷为何不嫌?”

从那时起,宋知蕙便有了怀疑,但她还是不敢确认。

“还有……妾发现王爷除了妾以外,似也从未同任何人有过碰触……哪怕是在接属下呈来的册子时,似也刻意会避开旁人的手。”

这是宋知蕙在他书房那几日观察到的,在一联想晏翊日常种种习惯,她愈发肯定了心中那个怀疑,直到那日她在书案下,故意用笔尾触他。

“王爷当时向下看的时候,眼中并非是嫌恶……”

宋知蕙当时也不知那是什么情绪,直到他意识到碰他的只是笔尾的时候,他心口微微松了一下,才让宋知蕙恍然大悟。

再后来,便是她从书案下爬出,麻了腿脚险些摔倒,那时的他下意识是想要扶她,却又在匆忙中换成用书册来撑。

晏翊明白了。

寻常人很少与他待在一处,又这般过分相近,便难以看出他的肤敏畏触之症。

但宋知蕙却不同,她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与他有过亲近之人,后又日日坐在他身侧,再加上她本就聪敏过人,能看出便也不是意外。

晏翊缓缓出了口气,将匕首丢去一旁。

随后侧过脸来,望向悬在一旁那白皙的玉足。

他先用指尖轻触,隔着手套并无太大感觉,随后整只手将那玉足缓缓握在了掌中,如同今日他将她从水中拉出时一样。

似还是未觉有异。

想到与她唇瓣相触时渡气的画面,晏翊那幽冷的眸光落在了足背上那条鲜红的细线上。

他缓缓垂首,用唇轻覆在那渗出的血珠上。

只刹那间,晏翊抬了眉眼。

他细细探之

此处宅院乃今日临时盘下, 是当地一富户在山中所建,里面东西一应俱全,还配有管家与婢女将近十人, 知晏翊这边要得急,那边便狮子开口, 却没想晏翊这边毫不犹豫便将银钱一次付清。

跟在晏翊身侧这二人, 从未见他面色可以沉到如此地步, 哪怕是当初领命去幽州夺权广阳侯一事落败, 也不见他这般骇人。

回到宅院的时候,甚至未曾换衣,湿淋淋坐在卧房,看那两个婢女给宋知蕙擦身换衣。

那两婢女也不知他们身份,只知这新主非富即贵, 盯着她们时有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们根本不敢抬眼,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在看到宋知蕙肩头那血窟窿时,这二人心中更是一惊,上药时手明显在发抖。

晏翊就定定坐在房中,观了全程, 却是在准备换下心衣与亵裤时, 忽然出声喊停,从出水到现在,那薄薄两件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他未让那二人碰,只让她们简单擦洗之后,给宋知蕙套了件干净衣裙。

挥退婢女, 晏翊开始自行擦洗换衣。

再之后,他便一直坐在屋中等她醒来。

此刻,那鲜红的血珠在唇瓣绽开,一股浓浓的甜腥漫入齿间,当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花香。

没有任何眩晕,也没有半分窒闷,某种奇异的情绪在心头瞬间燃起。

晏翊抬眸,看到已是彻底惊愣的宋知蕙,他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你未曾猜错,孤的确畏触。”晏翊直起身来,开始摘卸手套,“你既如此聪慧,可知孤为何留你?”

说罢,那手套便扔至一旁,他再度抬手,还是先用指尖去触,指尖与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眼底的情绪更加浓烈。

这次他未曾收回手,而是顿了一下后,一把将那脚踝握在掌中,力度渐深,宋知蕙觉出疼痛,不由吸了口气。

晏翊缓了力道,手却未曾离开,他闭上双眼,再次用粗粝的手掌在那光滑的腿面上,轻轻拂过。

依旧未觉出半分异样,没有眩晕,没有窒息,只有股异常强烈的情绪在胸腔不住翻涌,二十年来未曾与人的碰触,心底早已高筑起一道围墙,然如今,这道墙被轰然推翻,墙后那即将而出的雄狮,仿若要吞噬一切。

晏翊深深吸气,再次睁眼时,眼底已是有了明显的血丝。

“因为,”宋知蕙怔怔地道出了那个猜想,“王爷可触妾,所以才留妾的性命……”

答案显而易见,晏翊没有否认。

当中缘由到底为何,晏翊并不知晓,只能推测可能与那些梦境有关,但不论如何,眼下他可确定,对于宋知蕙,他触碰时不会引发任何病症。

晏翊朝前挪了半步,抬手从另一条红线上轻轻拂过,针刺般的疼痛让宋知蕙呼吸又是一滞,小腿在不住轻颤。

晏翊朝那伤口处用力一压,血珠再次渗出,宋知蕙疼到吸气,晏翊却是半眯着眼,仿若在观察,在体会与人相触的这微妙感觉。

“王爷……”宋知蕙左肩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可谁知她这边刚一开口,求饶的话还未说出,晏翊便骤然又加力道,那再度涌出的血珠朝着大腿处滚落,拉出一条更加鲜红的长线。

“既是知道孤为何不杀你,便做好自己该做的。”晏翊冷眸朝上睨去,“你当庆幸,若孤碰不得你,今日必要将你灭口。”

说着,他将那鹅黄衣摆拨开,那沉哑的嗓音里明显含着愠怒,“你若让孤厌了你,那此刻便是你的死期。”

晏翊说罢,垂首继续触之。

宋知蕙知他不是吓她,在那番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眼中是含着杀意的,宋知蕙紧咬住唇,将那双眼也用力合上,任由那探究的手掌缓缓而上,一处又一处的细细触之。

直到那粗粝的大掌探到那亵裤中,宋知蕙才陡然一惊,赶忙睁眼朝下首看去。

这是晏翊第二次从她亵裤里翻出蜡布,第一次是在马车中,他未曾触她,只用匕首隔开亵裤,将这蜡布挑出。

这次是他直接将蜡布取出,沿着那细密的线一把撕开,里面还是户籍与路引。

想到她一直在王府,根本未曾外出,却能寻到这两物,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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