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却莫名笑了:“这像真话。”
雾见微发现他笑起来眼尾上扬,眸色变得柔和,她也笑了笑,还点点头:“是真的。”接着又继续整理。
孟厌修顿了一霎,随即收回视线,脸上笑意还没完全敛起,他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一旁,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冷调的皮肤上一枚菩提叶纹样的刺青清晰可见。
两人各做着自己的事,孟厌修拿起财务报表,摊在腿上,逐页翻阅。
一阵风吹来,雾见微眼睛泛痒,手一松,半放在桌上的纸箱骤然坠地,酒瓶在地板上乱滚,碰撞得叮当响。
“抱歉,吵到您了。”她快步走到沙发前,扯了几张茶桌上的纸巾擦拭眼泪,“孟总,我马上收拾。”
“不用急,你哭什么?”孟厌修皱起眉,他也没对她怎么样,说哭就哭。
但奇怪的是,在雾见微流眼泪那几秒,孟厌修小臂上的菩提叶刺青亮了一瞬,像得到滋养,颜色变得青绿。
“我只是很开心能和您共事,我泪点低。”雾见微没有察觉到孟厌修的神态变化,她蹲下身捡地上的酒。
孟厌修看了眼她的裙子,随即起身,拾起滚到脚边的酒,走到她身旁,单膝半蹲下放进她手里的纸箱,又将散落四周的酒一并捡了过来。
就在酒瓶触及箱底时,两人的手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掌心盖着她的手背。
孟厌修的指尖冰凉,骨节分明,她的皮肤细腻,从内里透出温热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