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难以压制的燥热涌上心头,他单手把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边缘敲击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腕表表带拆了扣,扣了拆,最终他还是启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红黑色布加迪停进霍思顿酒店地下停车场。
车子熄火,梁清屿伸手过去,牵住了尤绘的手:“到地方了,该下车了。”他声音低,好似不舍得将人叫醒。
兴许是睡太沉的缘故,又或者是梁清屿的声音太小,尤绘没能被叫醒,只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一直捏着玩,捏了手背,又捏手指,每个手指都要被他玩遍了。
尤绘的眉心越蹙越深,被他闹得没了瞌睡,都不只是单纯的手痒,酥麻感由手臂一直往上爬,连通到了全身。
她想抽走手,梁清屿还不乐意,又给拽回来。
终于,她忍无可忍,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牵着的手上,又短暂的瞟了眼车窗外。
“这是哪?”她的声音还带了些许醉意,莫名有种懵然感,又像是在说:你是要欺负我吗。
原本这个问题就有些回答不上来,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他不说话,尤绘一手支着发晕发胀的脑袋,直白的戳破:“你是想跟我开房吗?”
梁清屿的喉结微滚,声音哑到不行:“给你开一间房,你睡,我不睡。”
看着面前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尤绘突然想伸手将他的眼镜取下来,就好像是,拆除他的伪装,他装得太不像那么回事了,给人一种可别扭了的感觉。
她淡淡瞧着他:“那你睡哪?”
“我朋友在这有包年房,我去他那凑合一晚。”梁清屿真这么想的,他没尤绘想象中的那么混蛋。
可尤绘会信吗?当然不。
她哦了声:“会不会打扰到他?”
梁清屿不说话了。
尤绘就接着问:“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梁清屿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慌:“我没那么混蛋。”
尤绘再次哦了声,神情依旧有些迷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