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中得知,刘许珍原本打牌打得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的就开始手脚抽搐,还伴随着呕吐,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其他的细节尤绘没听,已经进楼道往四楼爬。而她身后不远处,梁清屿跟了上来。
上到四楼,出租屋的入户门是敞开着的,里面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像是隔壁小诊所的医生。
尤绘抬腿走进来,那医生刚好给刘许珍做完检查,正在收拾医疗箱。
他边收拾,看一眼躺在沙发上,张着嘴,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刘许珍。
叹气说道:“您也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人不省心,听你孙女的去医院做治疗不好吗,我没什么本事,治不好您这病。”
说完这话,他掉头就走,跟尤绘撞了个正着。
尤绘看了眼沙发上躺着的刘许珍,问:“李医生,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不去医院能行吗?”
李医生摇摇头,也不好说得太绝对,只拍了拍尤绘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没招,但还是多劝劝吧,这病不做干预肯定是不行的。”
说完这话李医生就离开了。
一出门他看到楼道里站着的男人,怔愣一瞬,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绕道下楼。
人前脚刚下到三楼,出租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谩骂声,声大到整栋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现在可不想看到你,你赶紧走!休想把我骗去医院,花那冤枉钱也治不好,你是不是跟医生合伙来骗钱的,就是不想让我去打牌是吧!那行啊,你不给钱也不让我活得快快乐乐,干脆让我走算了!”
闻言,梁清屿眉头一皱。
紧接着,尤绘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算是好声好气:“治不好是因为你从来没坚持过,吃药是,复查也是,医生很早前就给出过建议,要你住院养病,是你自己说医院住不习惯,回来后呢,你有几天是在好好喝药的,每次去医院做复查你就玩失踪,你想要我怎样呢?”
此时出租屋内,刘许珍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翻了个白眼:“我要你怎样?你说我要你怎样?我要你赶紧放过我!别装模作样了!”说完这话,她就止不住的开始咳嗽。
咳咳咳……
刘许珍捂着嘴,感受到一股热流喷到了掌心,她的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尤绘走近了一步,从茶几上扯了张抽纸往她手里塞:“你再不好好吃药,定期去医院复查做治疗,说不定哪天就死麻将馆了。”
尤绘的语气很平静,反观对面的刘许珍,因为她的这句话,火气再次爆发,都来不及用纸巾擦嘴角的血水,指着人就开始骂。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咒我!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知不知道去一次医院要花多少钱!你不心疼那些钱,我可心疼,既然是不治之症,那你别管我好了!把治病的钱给我,我听人说有个偏方特别管用,你赶紧把我送回老家去,吃了那方子,我的身体肯定就能恢复了,这不比你非要带我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治病好得多吗!”
面对头脑简单,还死倔的刘许珍,尤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能别瞎听那些人说的话吗,要真有这么灵的药,那天地下得了癌的人不都痊愈了?那还要医院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