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面孔,挣扎了几秒:“我帮帮你。”
他猛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他说我不必感到亏欠,可我仍然这么觉得。
我得帮他这一次,还了这人情债。
“怎么帮?”他低下头,脸渐渐逼近,却没贸然吻上来,似看见了肉骨头却没得到主人应允的狼犬,眼底呼之欲出的渴望被缚在枷锁后。
给他上当然是不能的,上他我也已经没了兴趣,思来想去,我别开脸:“不许进来,其他随便你,把药劲散完就行。”
听到这句话,薄翊川一时以为自己在发梦,可面前的薄知惑那么真实,模样清晰,气息可闻,触手可及,尽管他很清楚此刻薄知惑的决定不代表他重新接纳了他,只不过因为不想欠他的,但此刻他实难抵抗这种诱惑。眼前薄知惑的耳垂像一轮天边高悬的新月,他就是食月的天狼,透过笼门一口叼住了那小巧的月牙,在薄知惑肩膀一缩,本能躲避的瞬间,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后颈。
薄知惑的后颈纤长柔软,还生着细细的胎毛,握在手心时和坤甸的颈子手感很像,甚至更接近于野兔,没有骨头似的滑不溜手,抓不住所以更想抓牢,他收紧五指山,迫使薄知惑的脸正对自己。
靛蓝的双眸盯着他,表面冷漠,像覆着一层冰,底下透着真实的情绪,看进去就是心痛难当,于是他烈火焚身又如履薄冰,死死压着撕咬着枷锁的本性,小心翼翼地吻了吻薄知惑的嘴唇,沿着他的嘴角吻至喉结。薄知惑没有反抗,但绷紧的脖筋泄露了他的紧张,它就像一根渐渐绷到极致的弓弦,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或者弹出去,令他不禁想起第一次占有薄知惑的那晚。那晚薄知惑哭得厉害,也反抗得厉害,身上的每根线条都绷成这样,整个人就像超过负荷的弓弦,折断在了他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