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记了下来,增援部队负责外部支援,而薄翊川带领第七特种部队负责潜入毒犯据点,从内部突破。为那帮毒犯运货的司机恰好是不丹人,路线也穿过不丹边境,由薄翊川顶替他最合适。
行动一开始很顺利,直到秘密围剿行动开始,收拢包围圈时,一名增援士兵无意踩到了毒犯巢穴外的地雷,惊动了正在熟睡的毒犯们。围剿就变成了厮杀,激烈交火间中一个小头目领着数个全副武装的毒犯突破重围,挟持了附近村落里几个被雇来割采罂粟的孩子逃进了印度境内的热带河谷,已经负伤的薄翊川就那么站了出来,命令所有人保持距离跟随,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孤身一人跟了上去。
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等待他的结局是九死一生还是一去不返,他都没有犹豫片刻。我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漫天飞雪间那个走入苍茫黑夜的那个背影——薄翊川决定了的事,生死难改。
虽然即使他帮我报了仇,我也绝无可能和他在一起,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人都已经在这儿了,我再这么拒绝他赶他都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
我捏了捏浴袍口袋里的小纸筒,回忆了一下地图上的细节,借着窗帘的遮挡又看了一眼,确认已经记下,便将它拿进烟灰缸里点燃,回想起薄隆盛白天在斗兽场内对我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