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那会是枪走火了,我没有想要杀他,只是想要打晕他”
“薄知惑。”他打断了我,眯起双眼盯着我,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别以为撒娇我就会相信你的狡辩。就算那一枪只是走火,那他耳朵里冰锥造成的穿刺伤呢?别告诉我,你觉得把冰锥插到人的耳朵里不会致命。”
我一愣,摇了摇头,我确实拿了一把冰锥撬了锁,但应该没有拿它攻击叻沙啊?难道是当时我太慌张了,失手用了冰锥?
我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有没有用冰锥攻击叻沙,当时我完全处于超频状态,精神极度紧张和亢奋,以至于从被叻沙发现到离开码头的记忆都有些模糊,竟然只记得枪走火的时刻,可离开码头时看见的抱起叻沙的、肯定是薄翊川的白色人影了。
会不会是我们打的太激烈,不小心撞到了冰锥上?
“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我把你带去看他,是指望你会为此感到愧疚,看清这不是打进你账户的赏金数字,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但现在看来,你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已经没有良知了。”薄翊川一字一句,黑眸漫上寒意,“薄知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任那寒意沁入我的心,将那簇挣扎的想要被他谅解的渴望渐渐压熄,恢复成属于一个将死之人的冻土。

